馬師長的身體狠狠抖動了一下,下腹一陣異樣,垂頭怔怔地望著跪在胯間的人。息棧用面頰貼緊男人的褲襠,來回地磨蹭,十隻手指一寸一寸地揉搓對方的大腿,從膝側揉到大腿根兒。鼻尖嘴唇貼合上去細緻撫弄,一點一點將褲內的柔軟,蹭到堅硬無比。唇瓣張開,隔著厚厚的軍褲,含住了硬物。息棧就只給別人跪過兩次,放下尊嚴,做這樣卑微討好之事。第一次是為大掌櫃。這一次,仍然是為了大掌櫃。馬師長褲中的傢伙昂起頭來,早就不聽主人指揮,急不可耐地追逐息棧的鼻尖和嫩唇。息棧匆匆瞥了一眼腦頂上那一張僵硬的面孔,迅速垂下眼簾,不願去正視對方的眼睛,伸手過去解褲鏈。馬俊芳再一次格擋開息棧的手,語氣冰冷:&ldo;可別,我怕你一口咬下去。&rdo;&ldo;不會的。&rdo;哪敢咬?大掌櫃還在你們手心兒裡攥著。馬俊芳繃著臉自己跟自己較勁,半晌,突然轉頭伸臂,從一旁的小火爐上拿下一隻鋁壺,端了瓷碗,倒出滿滿一碗熱氣騰騰的茶水。湯汁色澤暗淡,比尋常的茶水略顯醇厚,裡邊兒似乎還摻了什麼草灰渣子。將碗遞給息棧:&ldo;把這個喝了。&rdo;&ldo;這是什麼?&rdo;&ldo;讓你喝你就喝。&rdo;&ldo;……&rdo;&ldo;怎麼,怕我給你下毒?你不是說,要殺要剮隨便我?&rdo;&ldo;……師長大人可否答應我,救我當家的一命?&rdo;&ldo;你先喝了。&rdo;&ldo;師長大人!&rdo;&ldo;不喝罷了!走人!&rdo;馬俊芳將碗重重地撴在桌上,起身拔腿就要走。息棧一把拽住這人的軍褲,將人按回椅子上:&ldo;我喝……我喝……&rdo;息棧端起碗來,看了看醬黃色的渾濁茶水。今日若是不能說動這位馬師長救大掌櫃,自己也不想獨活,與其這樣,真不如早些解脫,也免了這些日子時時刻刻的煎熬。心下一橫,將一碗茶仰脖灌進自己口中。馬俊芳緊接著又倒了滿滿一大碗,看著息棧將第二碗茶水也灌進肚中。滾熱的茶汁流進胃裡,息棧的喉間心頭淌過一陣燎熱烘烘的奇怪知覺。身子因為赤裸,有些發冷,被熱茶一燙,裡外冷熱乍遇,激得他瑟縮發抖,渾身面板奇癢難耐,忍不住用雙臂抱住自己的身體。經脈漸漸無力,四肢緩緩癱軟。息棧再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兩手勉力撐著地板,狼狽地喘氣兒。馬師長趕忙低下頭來,撫住息棧的肩膀:&ldo;怎樣?難受麼?&rdo;&ldo;……你,你,你給我喝的什麼?&rdo;&ldo;很難受麼?&rdo;馬師長眼神關切,一隻溫熱的手掌撫上息棧的小腹,輕柔地按住。息棧下意識地就想要撥開對方摸上來的手,胳膊一抬,卻沒抬起來,軟綿綿耷拉下去,像一坨黃面面條,根本就不聽腦子的使喚!身子一寸一寸地癱開,連胳膊都撐不住,迅速墜落,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ldo;你,你給我喝的什麼……今日息棧就是死了,你好歹讓我死個明白……&rdo;&ldo;我不會讓你死,我不會傷害你……你別怕,不用怕……&rdo;息棧有氣無力,眼睜睜看著馬俊芳俯身將自己橫抱起來,放到裡間床榻之上。抱得還頗有些吃力,息棧畢竟已經長成,筋肉結實,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柴火棍兒一樣細弱的小娃子了。息棧仰面躺在馬師長床上,眼瞧著對方的一張臉緩緩移近,近在眉眼咫尺之距。馬俊芳輕緩地撥開他的長髮,開口說道:&ldo;我給你喝的,是麻葉大煙茶。&rdo;&ldo;什麼……&rdo;&ldo;用麻葉子和大煙膏子擱在一起,熬出來的茶水。這東西能麻痺人的身子,喝下去幾碗,就如你現下這般,是不是感覺像被抽掉了骨頭,渾身癱軟乏力,坐都坐不起來?&rdo;息棧呆呆看著馬俊芳,眼睛裡的兩粒瞳仁兒都快要被麻痺住,連呼吸的力氣都已極其微弱,只能勉強牽動胸中幾處肌肉,張口吸食空氣。馬師長的一雙手摸上息棧的胸膛,輕如鴻毛,溫柔綿軟,細緻地沿胸線輪廓摩挲,按上了嫩粉色的珍珠。息棧身子微微顫慄,闔上了雙眼。他知曉對方要做什麼,自己來這裡不就是為了這個?本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救大掌櫃能有一線希望,自己豁出去了什麼都可以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