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高峰把定量交了一部分在院子裡,沒有全部交上去。
因為他上班的時候,中午需要在軋鋼廠吃,軋鋼廠也需要收糧票。
在聽了閻埠貴的遭遇,黃高峰也沒轍,因為他的糧票也不夠用。
至於提供糧食,黃高峰沒想過,院子裡又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這個時代,採購員幫人帶東西,被舉報然後被調查,甚至坐牢的例子不在少數。
黃高峰可不想冒這個險,他的偉大計劃都沒有自己露面的打算,更別說在院子裡出風頭了。
安慰了閻埠貴幾句,黃高峰就離開了,留下閻埠貴繼續痛哭流涕。
雖然流著淚,但是閻埠貴還算有擔當,他回到院子,就和大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因為自己的失誤,丟了錢票,錢他會先墊上,至於糧票,他會在今後他們家的定量裡面抽出來慢慢還。
閻埠貴這樣的行為,讓院子裡其他鄰居紛紛表示接受,並且還安慰他。
畢竟聽他的描述,以及當時工安同志的分析,讓鄰居們知道,這是佛爺組團作案。
閻埠貴只是倒黴,被選成了盜竊的目標,鄰居們不僅僅不怪罪閻埠貴,還慶幸是閻埠貴。
要是他們攤上這事兒,那可就活不成了,院子裡不少人家可沒有多少家底兒。
有些人一家就一個工人,要供一家老小吃喝日常用度。
甚至還有一兩戶人家,連正式工作都沒有。
要是最困難的人家,遇到這件事兒,那一家人就別活了,死了還乾脆點。
黃高峰本準備在院子裡吃飯,但是現在也沒心思了。
他拿著看完了的書,準備去圖書館還書,順便再借幾本別的書籍。
他最近看書非常雜,什麼都看,反正就是打發日子。
有三個公社作為基本盤,一般情況下,他都能夠完成採購任務。
而後面幾年的情況,他完不成任務,其他人難道就能完成了?
拿著書出了院子,黃高峰騎著車朝著四九城圖書館而去。
一路上,黃高峰還想著,這四九城也不是那麼安寧啊!
不僅僅敵特多,壞分子也不少,那些小偷可真該死!
“我給三大爺的錢票,是計算了每天都在院子裡吃晚飯的,所以那些小偷也偷了我的錢!”
黃高峰感覺有點虧,他最近也沒錢了。
他大伯黃貴留下來的九百多塊,加上他在鄉下帶來的幾十塊,那是母親攢了好幾年的。
一千塊出頭的本金,再加上頂崗後,軋鋼廠一個副廠長(前面有書友提出異議,這裡修改了一下)送來的大伯黃貴的撫卹金和獎金。
兩者加起來倒是不少,有六百塊,撫卹金三百,獎金到挺大方有三百塊。
轉正後,黃高峰領二十七級行政工資,三十塊一個月。
兩個月的工資,一共也才六十塊,加起來不到一千八百塊。
兩個月陸陸續續下鄉採購,雖然交付廠裡的物資是採購任務,在廠裡報銷了。
但是他兩個月往神國裡面劃拉的東西可不少,三個公社,每週一次。
每次都有好幾十塊是私貨,老本兒基本上都填進去了,現在黃高峰身上就幾百塊塊錢了。
這些錢,對現在這個年代的人而言,是很多的。
但是對黃高峰這個來自後世的人,這點錢夠幹啥?
“我需要一筆錢!不然這日子可沒法過了!”黃高峰一邊騎車,一邊想著怎麼搞錢。
因為心裡想著事兒,黃高峰注意力就沒那麼集中了。
在路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從巷子裡竄出來。
黃高峰一下子沒剎住車,好在他神經反應夠快,直接一個甩尾,這才沒撞到人。
“你怎麼忽然竄出來了!撞到你怎麼辦?”黃高峰沒注意跑出來的人是誰,直接吼了一句。
“對不起,同志,我也是因為有事兒急了點!”對面傳來一陣黃鶯初啼一般的聲音。
“啊,是女的啊!對不住,我也是因為差點撞到人,有點急了!”
黃高峰還是有風度的,對於女人他還真發不起脾氣,尤其是這女的聲音還挺好聽還有禮貌。
定睛一看,這不是東城區警局的那位魏書欣同志嗎?
“魏書欣同志,沒想到是你!”黃高峰下了腳踏車。
“是黃高峰同志啊!我也沒注意到是你。”魏書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