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應該直接問杜美霞和宮豔麗。”
“我們會問的,但是也需要問你,後來宮豔麗找你,你進入監押室的時候,裡面都有誰?”
李冰繼續問道,孫穎則是在旁邊做筆錄。
秦山如實道:“監押室裡只有宮豔麗和張雨晴!”
李冰把菸頭掐滅,看向秦山:“秦山,你這就前後矛盾了,之前你說不知道是不是宮豔麗單獨一個人監押了張雨晴,而你現在又說,宮豔麗找你,你進去的時候只看到她們兩人在,你這又作何解釋?”
秦山之前臉色還很正常,都是程式性的問答,當李冰說完這句話,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李主任,你要清楚一點,我是代表區紀委配合市紀委的工作,而不是作為犯人接受你們的審問。而且,你也要清楚,我見到宮豔麗的時候,只是一個時間點。”
“而你問杜美霞離開之後,宮豔麗是否一個人監押張雨晴一段時間,則是問的時間段。在這段時間裡,是否還有人去過監押室,我又不在場,除了她們兩人,誰還能知道?”
李冰被問得啞口無言,但還是拍了一下桌子:“秦山,請注意你的態度,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這是不配合市紀委的監察工作?”
昨天李冰和孫穎來的時候,各方面交流得都非常不錯,他們也說了,就是走個過場,閉合程式。
但現在,剛一開始,李冰就劍拔弩張,負責記錄的孫穎同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從這一點上看,秦山敏感地感覺到裡面肯定出了問題,但是問題究竟出在了哪裡?
是因為自己離婚的事情,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
還是案情本身有了不可預料的變故?
又或者什麼人想借這次事件來整自己?
其實在監押張玉晴這件事情上,秦山並非沒有紕漏,他身為異性,而且一個人監押張雨晴,這本身就是讓人詬病的。
當時正確的做法,秦山應該向紀檢監察室的副主任趙鐵民彙報,讓他根據情況再派人共同執行這個任務。
但秦山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原則上的問題,他也不願意把趙鐵民當成上司,也就一個人去了。
現在李冰有可能要上綱上線,秦山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尋找原因,尋求對策。
他暫時還不想找李長國,也不想找餘麗珍,畢竟還沒到那個份上。
現在李冰跟他耍威風,秦山自然不會示弱,他迎著對方的目光說道:“李冰,我也在市紀委待過,跟我整這一套沒用。都是多年的老妖怪了,你少跟我玩聊齋,不配合市紀委的工作,這頂帽子太大了,你最好別隨便扣,省得將來我戴你腦袋上,壓不死你?”
李冰看了秦山一眼,冷聲道:“秦山,你要是這樣的態度,我會向領導如實彙報的,到時所有後果都由你一個人承擔……”
話還沒說完,秦山的電話突然響鈴,秦山手伸進褲兜,準備拿電話。
李冰卻是一擺手:“秦山,在咱們談話期間,不能接打電話,這是組織紀律。”
“臥槽,李冰,我特麼是犯人嗎?你還限制我的自由權利?要是重要工作電話,耽誤了你能承擔得起嗎?”
秦山當時就怒了,這一刻開始,李冰這個人已經被他劃到了敵人那個陣營。
“重要工作電話也不行,這是組織紀律!”
李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勢也是非常強硬。
秦山不再理會他,拿出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他突然笑了一下,朝李冰晃了晃手機:“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個電話也不能接嗎?”
打來這個電話的人還真有點特殊,正是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程光南。
來電顯示就是“程光南”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