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並沒有無聊到非要盯著趙鐵民不放。
但趙鐵民偏要自己往槍口上撞。
秦山在叔叔落馬之後被髮配到區紀委,沒有安排正式職務,沒有正式業務,只是在紀檢監察室掛著打零工。
沒有任何威望,沒有任何基礎,別人都支使他慣了。
那個時候的秦山,也完全沒有辦法,說到底,光憑意氣用事是不行的,還要有底氣。
現在秦山被任命為紀檢監察室主任,但在別人眼裡,還是之前那個秦山。
所以,秦山要把整個部門掌控,能夠正常工作,就必須立威,建立自己的威信,讓別人不敢輕易違背,不敢挑戰。
很不幸,趙鐵民就成了他立威的人。
回到辦公室,秦山坐在椅子上開始考慮今後工作的開展情況,這個時候,徐芳芳敲門進來。
“主任,你真厲害,李書記竟然為你撐腰了,剛才辦公室的人都在議論,說你深不可測,打得趙鐵民體無完膚啊!”
徐芳芳湊近秦山輕聲說道。
“呵呵,用詞不當,說深不可測應該是形容女人,誇獎男人應該說一動不如一靜。”秦山笑了起來。
徐芳芳聽著聽著突然忽閃著大眼睛看向了秦山,抿嘴笑了笑:“主任,你說的是哪個動,哪個靜啊?”
“你呀,離婚之後是不是已經到了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境界了?”
秦山看徐芳芳這麼大膽,不由心中一動,再次開了一句玩笑。
“反正主任說啥就是啥,對了,昨天想請主任吃飯沒給面子,今天行不?反正我聽說你也離婚了,咱們就算被人看到,也不犯法,怎麼樣,給個機會吧?”
徐芳芳突然話題一轉,滿含期待地看著秦山。
秦山這兩天開車比較頻繁,今天沒有太大的需求,雖然對徐芳芳也比較有感覺,但他另外還想多看看再說。
畢竟現在的秦山,所有謀劃都為了仕途,別的女人還好,他可以掌控,但是徐芳芳同在紀委,吃窩邊草是比較忌諱的。
儘管現在的徐芳芳話裡話外都很主動。
“看看情況,晚上要是沒事的話,咱們就約!”
秦山看似答應了下來,其實也是以進為退,首先不讓徐芳芳失望,但是到晚上再臨時告訴她自己有別的事情,自然就推掉了。
“那好的,謝謝主任賞光!”
徐芳芳高興地說了一句,出了辦公室。
秦山隨後也出去走了走,主要是檢查一下趙鐵民打掃衛生情況,佈置、落實、檢查是完整的一套程式。
如果佈置完了,趙鐵民還是我行我素什麼都不做,那麼最終有損威望的還是他秦山。
最終,秦山在衛生間看到了趙鐵民,這傢伙正戴著口罩清掃,看到秦山,他也沒說話,就是低頭幹活。
秦山也不好立刻就走,到獨立衛生間裡,擠了一點尿才出來,這也算不虛此行。
中午在單位附近簡單吃了點,下午上班不久,市紀委的人又過來找他。
還是昨天來的那兩個人,市紀委紀檢監察室的副主任李冰,還有那個女工作人員孫穎。
“兩位領導請坐!”
秦山在辦公室裡接待了這兩位老同事。
而且,還親自給兩人倒了水,還給李冰點了煙。
秦山其實是能屈能伸的,他並不會硬剛所有人,所有剛的手段都是為了立威,為了實現自己的意圖。
同時他也非常清楚,只靠這種單一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要想在官場上往上走,除了非常手段之外,他還需要非常強大的人脈。
而與張雨晴、李曉涵深入接觸,並不是因為她們是女人,而是利用她們是女人這一點,來建立自己的人脈。
對李冰和孫穎也是,至少秦山不會傻到隨便樹敵,除非真的需要殺雞駭猴。
“秦山啊,昨天簡單談了談,但是不夠深入,這次來,還是要深入瞭解一些東西,希望咱們能夠配合!”
李冰點上煙,抽了幾口之後,開始說明來意。
秦山點了點頭:“沒有問題,配合市紀委工作是我們的職責,更何況咱們都是老熟人了。”
李冰開啟筆記本,點開了錄音筆,問道:“秦山,宮豔麗在杜美霞離開之後,她一個人監押了張雨晴一段時間,對吧?”
秦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昨天李冰並不是這樣的語氣,而且也沒錄音。
他想了想說道:“我不在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