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提都根本提不起來。以你大公無私的個性,就算他當了你女婿,你還能為他破了例?”
顧仲安不滿地看了柳豔一眼,緩緩說道:“你要編排人家秦山,至少你要打聽清楚他的底細,別什麼都不知道,就想當然地說人家的壞話。我可以如實告訴你,人家秦山是江山市,同春縣,一個鎮的鎮黨委書記。在那種情況下,他憑藉自己能力,在二十六歲的年齡,幹到了正科級,你說他沒有前途?”
此言一出,就連正在開車的柳松也是一楞。
但他很聰明地沒有搭話,依然繼續開車,但是不少心思已經放在了顧仲安與柳豔的對話上。
“鎮黨委書記?老顧,你是聽秦山自己說的嗎?他自己說的可不能做數啊!”
就在顧仲安剛說完,柳豔就下意識地說道。
顧仲安道:“分辨真偽的能力,我還是有的。在我接觸到的鎮一級的領導中,秦山絕對是首屈一指的。這個評價,不接受反駁,我有自己的評價標準。”
“真是不敢相信,他竟然是鎮黨委書記,看來他叔叔進去,不是沒有原因的啊!”
柳豔有些失神地喃喃說道。
她有些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如果秦山真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幹到那個位置,豈不是說要比她的侄子柳松更厲害嗎?
柳松二十九歲,級別已經是副處。
但是,能到這個級別,她本人利用顧仲安的影響力,是做了不少工作的。
如果沒有她東奔西走,柳松是不可能到這個位置的。
也因為這件事情,顧仲安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並嚴厲警告她,在柳松的升遷上,讓她絕對不允許再插手。
否則的話,他直接把柳松給發配了。
夫妻二十多年,柳豔非常瞭解顧仲安的脾氣秉性,她知道顧仲安肯定是說到做到的,自然再也不敢存有僥倖之心。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當顧仲安與前妻所生的,失散多年的女兒,再度出現的時候,柳豔和柳松就把主意打在了顧雲珊的身上。
如果柳松能夠娶了蔣欣,柳松就是顧仲安的女婿。
都不用顧仲安親自安排,光是這層關係就足以讓柳松平步青雲了。
試想一下,市裡的領導知道之後,為了巴結上顧仲安,提拔柳松的機率絕對是很大的。
這還只是自然發展。
尤其顧雲珊是失散多年歸來,顧仲安覺得虧欠她良多,此後肯定會加倍彌補的。
如果柳松跟顧雲珊結婚,將來顧雲珊替柳松的事情求助顧仲安,就算再鐵面無私,他顧仲安還能不顧及自己的女兒?
這個算盤打得不能說不好。
但是,偏偏意外出現了,顧雲珊在歸來之前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還偏偏那麼出色,年紀輕輕,以二十六歲的年齡當上了一鎮的黨委書記。
比侄子柳松更優秀不少,這讓柳松怎麼橫刀奪愛,獲得顧雲珊的芳心?
“柳豔,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秦山當上鎮黨委書記,跟他叔叔一點關係都沒有。相反,他還受了他叔叔的牽連,不然,發展可能比現在更好。不是我搞一言堂,不管你安的什麼心思,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秦山的壞話了!”
聽柳豔如此說,顧仲安終於動怒了。
“唉,那就不說了,好心不得好報,我其實都是為了雲珊好!行了,老顧,你也別生氣了,都是一個誤會!”
柳豔倒是能屈能伸,輕輕推了一下顧仲安,然後就不說話了。
“爸爸……”
此時,顧若曦突然喊了一聲顧仲安。
顧仲安餘怒未消,聽到顧若曦招呼自己,也不等她說什麼,便沉下臉說道:“你要是也說秦山的壞話,最好免開尊口,在酒桌上你刁難他的情形,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不是怕影響吃飯,當時我就能罵哭你。”
“爸爸,你誤會了,我沒想說秦山壞話,我想說的是,你給姐姐那麼大的紅包,還從來沒給過我那麼大的呢!嘻嘻……”
一聽顧仲安警告自己,原本真想說秦山壞話的顧若曦臨時改了口。
顧仲安冷哼一聲:“你,出去隱姓埋名,另找一個爹媽,生活二十五年再回來到我這領五千塊錢!”
“哦,那還是算了!我困了,睡會兒,別跟我說話了……”
顧若曦咬了咬嘴唇,往座椅上一靠,閉上了眼睛。
“柳松……”
顧仲安突然喊了柳松一聲。
“嗯,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