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奎把錄音的事情按到了宋世堂那夥人,或者他們其中的某一個人身上,非常符合情理。
秦山已經預判到,趙繼奎會錯誤地想到這一點。
然而,當趙繼奎苦苦哀求秦山的時候,秦山卻是罵了趙繼奎一頓。
“趙繼奎,你特麼的就是一頭蠢豬,你還敢給我挖坑,你是不是忘了上週不是我把你當屁一樣放了,你的鎮黨委書記的帽子已經丟了。”
“你特麼的還跟我信誓旦旦的,跟我好好配合著工作,你良心都讓狗吃嗎?你連點b臉都不要了嗎?”
“這次,你是徹底完犢子了。趙繼奎你過來看看……”
一邊罵著,秦山一邊來到窗前,拉開百葉窗簾,指著樓下:“你過來,自己看一看!”
趙繼奎硬著頭皮過去看了一眼。
只見樓下停著一輛警車,身穿警服的段子衡,還有另外兩名警察,正仰頭往這個方向看,應該是在比比劃劃地說著什麼。
秦山冷聲道:“趙繼奎,你們昨天策劃的陰謀,警方已經知道,那輛車就是來抓你的,你自求多福吧!”
趙繼奎明顯有些慌了,但還是嘴硬地說道:“秦山,昨天那就是開個玩笑,也沒實施,沒造成什麼影響,還警察來抓我?嚇唬我呢?我就在這,看他們就憑這件事情敢抓我嗎?”
秦山聞言當時就笑了:“趙繼奎,要不說你是傻b呢,你連這點事情都看不清楚?那我給你科普一下,讓你死個明白。”
“咱就說女票女昌這件事情,只要你跟那女的談好了價錢,就交易達成共識,就算沒有辦事,也按女票女昌處理,這個你總應該知道吧?”
“你們的陰謀計劃,目的、分工、宗旨、實施方案都非常清晰,而且,你剛才來的時候,已經按計劃實施了,還跑了你個賣小豆腐的?”
“就你們這種行為,別說你的官職,你都得判個幾年,你家孩子一輩子都得受你影響,自己還不知道咋回事呢?”
秦山說完,冷笑一聲,拿起電話,開機,然後撥出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秦山很冷酷很簡單地說了幾個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上來抓人吧!”
隨著電話結束通話,樓下突然傳來警笛聲。
趙繼奎到窗前一看,是那輛警車發出的聲音,包括段子衡在內的三個警察,正往樓裡跑,像解救被劫匪劫持的人質那樣緊急。
趙繼奎一看這架勢,下意識撒腿就往外跑,只是他剛跑到門口時,猛然意識到,跑不是辦法,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跑得了初一,還能跑得了十五?
自己的官是不當了,還是畏罪潛逃?
怎麼都不行,一想到這些,他又急忙回來,到秦山跟前,急急說道:“秦山,你別讓他們抓我,咱倆好好談談,怎麼樣都行?我都聽你的,只要你饒過我這一次,他們沒有直接上來,聽了你的電話才來,我知道你說話肯定管用。”
“滾,趙繼奎,我不是沒給你機會,你個蠢貨,還跟我耍這套,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就等著法律的制裁吧!一個鎮黨委書記,跟一幫社會渣子還想發動群眾搞運動?不吃花生米都算你家祖墳埋的好!”
秦山一點顏色都不給趙繼奎,痛痛快快地罵了他一頓。
趙繼奎在地上急得直跺腳,頻頻往外面看,聽走廊上的聲音。
啪啪啪……
急促的跑步聲很快傳了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趙繼奎不管不顧地把門一關,隨即反鎖上,回身就跪在了秦山的面前:“秦鎮長,求你了,饒過我這一次,我有投名狀,關於董書記的,我都交待,你饒我這一次。求你了!”
說著話,趙繼奎就要磕頭,秦山用腳勾了一下他的下巴道:“少扯這一套,我信不著你!”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裡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近前,緊接著有人推門。
門沒有推開,就傳來幾下敲門聲。
“秦鎮長,給我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二十分鐘之後,你還想抓我,那隨便,但一定要給我最後這個機會,求你了!求你了!”
趙繼奎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外面的人聽到,語氣之焦急,實在不像演的。
“那好,我倒要看看什麼投名狀能打動我!”
秦山說完,就過去開門。
趙繼奎慌忙爬起來,坐到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拿了一根菸點上。
鎮黨委書記啊,該有的樣子還是要有的,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