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鎮長,你覺得我的想法可行不?”
這句,趙繼奎是含笑詢問的,帶著一個鎮黨委書記應有的和藹和氣度。
他覺得自己說得有理有據有節,又站在秦山的立場上,表達了自己對他工作的充分肯定,以及體現出了自己對以上工作的合理化建議及大力支援。
秦山再怎麼說也應該知道好歹,表達一下感謝吧?
只是,讓趙繼奎萬萬想不到的是,當他問完這句話的時候,秦山當時就炸了。
而且是拍著桌子炸的:“趙繼奎,你特麼的少跟我在這扯犢子,你特麼的就沒安好心……”
趙繼奎進來的時候,是留了道門縫的。
目的就是讓路過的人看到自己作為鎮黨委書記的氣度。
此時,秦山一開罵,趙繼奎幾步到了門邊,把辦公室門關得嚴嚴實實之後,才轉過身看著秦山態度和氣地問道:“秦鎮長,你怎麼還罵上了?我不跟你計較態度問題,但是根源問題你總該說清楚吧?我怎麼扯犢子了?怎麼沒安好心了?”
秦山罵他,他忍了。
目的就是哄著秦山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辦,最終完成對秦山的剿殺!
小不忍則亂大謀,趙繼奎就當自己是韓信,受秦山的胯下之辱了。
秦山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盯著趙繼奎冷笑道:“為什麼罵你?你心裡沒有點b數嗎?我問你,昨天下班之後你幹什麼去了?”
“我回家了,怎麼?週末還不能回家嗎?秦山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趙繼奎根本想不到秦山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全部真相,兀自在一邊強硬狡辯。
他的語氣也跟著強硬起來。
“趙繼奎,看來我是對你太仁慈了,給你的臉太多了,那好,既然你不承認,索性我就把話說開。”
秦山冷哼一聲道:“昨天你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縣裡吃飯了,對吧?”
趙繼奎一愣,便道:“是的,吃完飯回的家,怎麼,秦鎮長,你還去跟蹤我了?”
“那你別管,趙繼奎,你應該心裡有數,為什麼我會提吃飯的事?你跟誰吃的飯,吃飯的時候你們談了什麼,你不應該這麼快就忘了吧?”
秦山非常強勢且咄咄逼人地說道,他沒有一下就把周圍的事情都說出來,而是漸進式地一點點地說,就是要瓦解趙繼奎的心理防線。
趙繼奎肯定不會主動承認什麼的,他猜測秦山可能是知道自己吃飯的事,吃飯時談的內容,秦山絕對不可能知道。
因為飯局上,他們這些人說話都非常小心,都是讓服務員出去之後,他們才說一些隱秘的話題。
服務員端茶送水地進來,他們也都立刻閉口不談。
這種情況下,要說秦山知道他們具體談了什麼,就算把趙繼奎的三條腿都打折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因此到了這個時候,趙繼奎還是有不少底氣的,他顧自點燃一根菸,往秦山的辦公桌上一坐,一抬下巴說道:“秦山,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我們吃飯談什麼,還要向你彙報,你是我爹啊?”
“趙繼奎,別說叫爹,你就是叫爺也不好使了。”
秦山抬腳,一腳把趙繼奎從桌子上踹了下去。
“趙繼奎,你真是攤上事了,別說你的鎮黨委書記當不成了,弄不好,你都得蹲班房!”
趙繼奎剛要衝秦山喊叫什麼,秦山卻是指著趙繼奎說道:“我也不跟你磨嘰了,直接說事吧!”
“昨天,你跟宋世堂、寇振海、程先、李維東,你們五個在同春閣108號包廂吃的飯對吧?”
“你不用說話,這些資訊不需要你確認!”
“你們在會上研究出對付我的方案,就是透過對全鎮低保的稽核,鼓動群眾到鎮政府來鬧事。”
“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罪了吧?尋釁滋事?攪亂社會治安?破壞社會安定團結?我也不知道,警察肯定會給你個說法的……”
秦山說出這件事情,趙繼奎當時就是一呆,他怎麼也想不到秦山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但是,他也學精明瞭,肯定不會承認的。
萬一秦山還有別的錄音裝置在取證呢?
“扯淡,一派胡言,秦山,你少在這裡跟我扯犢子,根本就沒有的事,那是莫須有!”
趙繼奎氣呼呼地說完,又開始展開反擊:“秦山,你這樣汙衊我,信口開河,抹黑鎮黨委書記,小心我向組織反應你的問題。”
“呵呵,趙繼奎,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