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已經很不錯了,路鎮長能夠有這番心意,我就很感謝了。”
酒店前人來人往,不比鎮政府那邊比較封閉,既然路長軍說起了場面話,秦山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拆臺。
他不認識酒店外來來往往的那些人,萬一自己一時說的什麼話,被傳出去,在群眾中間傳出自己的負面言論,就不值得了。
兩人互相謙讓了兩下,最終在秦山先進的酒店,其餘領導都排在了後面。
秦山中午出來的時候就經過這家酒店,應該算是松樹鎮最好的一家酒店了,有三層樓。
魏紅先一步進來在裡邊候著,等秦山和路長軍進來之後,她當先引路上樓,領進了二樓的一個包房。
很乾淨雅緻,空間也不小,包間還有獨立衛生間。
進了包房之後,就是座次的安排,這個沒有什麼謙讓的,秦山坐的主位,路長軍坐在秦山旁邊。
秦山的另一側是黨委副書記趙啟明,再往外排基本都是按照職務的高低安排的。
除了魏紅到車裡取酒外,其餘人全部落座。
路長軍將所有人團團比劃了一下,問秦山:“秦書記,沒有不認識的吧?”
秦山目光一掃,最後落在了圓桌對面虞菲的身上,回應道:“當時介紹過的,自然都認識了,就是不知道對面的這位女士是哪位領導?”
秦山沒有說這位女士怎麼稱呼,而是說這位女士是哪位領導,意義就不一樣了。
話裡是帶著刺的!
“秦書記,我是鎮黨政綜合辦公室的負責人,叫虞菲,今天一直在外面忙,還沒來得及去你那裡報道。”
虞菲看點到了自己,便站起來跟秦山自報家門,順便解釋了一下,然後重新落座。
“呵呵,原來黨政辦的虞主任啊,那個……你們看,我還鬧出了誤會,我以為魏紅是黨政辦主任呢!”
秦山點了點頭,隨口說了一句。
大家都開始分析,秦山說這句話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是說魏紅架子大嗎?
很可能!
別人都沒有說話,虞菲卻接過話來:“秦書記,雖然我出去辦事了,但是有關接待事務都交待給了副主任李淑樺,秦書記要是有什麼問題或者意見可以告訴我,她要做得不好,我批評她,儘快整改。”
秦山擺了擺手,意有所指地道:“我覺得李淑樺同志工作很認真,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她是執行者,而不是決策者,不能把決策方面的問題,讓執行者來承擔對吧?對了,怎麼沒有看到她來呢!”
秦山這是明知故問,從這一點上,他已經能夠看出來,李淑樺沒有融入路長軍的圈子。
“呵呵,看來秦書記對我的工作有意見啊,等明天我專門到秦書記那裡接受批評指導!”
秦山是暗指路長軍是決策者,但虞菲把話接了過來。
從這一問一答間,很明顯,人家是一個陣營的。
自己雖然是個書記,但在對方陣營的眼中,自己依然是外來者。
“明天不忙了嗎?”
秦山反問了一句,然後道:“沒關係,該忙就忙!”
本來聽到第一句話的虞菲想要接話,但聽到秦山後面的話,就選擇了還以一個微笑,沒再說什麼。
酒桌上的人都已經認識了,這個程式結束。
便開始了尬聊!
大家都習慣了原來的程式和聊天方式,就算關係不好的人,在一起吃飯也保持著表面上的融洽。
但是這種已經掰了,又不是以破鏡重圓為宗旨的酒宴,氣氛自然有些尷尬。
大家天南海北地聊天、打趣,連笑聲都非常假。
魏紅搬進來一箱酒,然後開瓶,一個接一個地倒酒。
最開始要給路長軍第一個倒酒,被路長軍批評了一句,然後換成給秦山倒。
秦山也沒有推辭,反正你們都做戲,我就本色演出得了,萬一自己一謙虛,人家魏紅真的又去給路長軍倒呢?
這事,他絕對能幹出來!
菜是事先點好的,上了四個菜開始倒酒,倒了一圈之後,又上了幾道菜。
路長軍先動了動酒杯,然後招呼在做服務工作的魏紅:“魏紅,你先坐下,秦書記可是有言在先,他喝這酒的條件可是你要自罰三杯啊,怎麼樣?開始罰吧!”
秦山沒有想到,路長軍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魏紅當即走到那個空著的座位,端起了酒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