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紅怎麼了?路鎮長還是親自問她吧,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今天的接風宴就免了吧!來日方長,酒是有機會喝的!”
路長軍出了一招。
秦山沒有接招,根本就不接路長軍的話題,也不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自己顧自出了一招。
說完,秦山很隨意地揮了一下手,便朝自己的車走去。
從始至終,那些鎮領導都是在旁邊看著,沒有人說話。
他們這些人也在透過一件件事情在觀察著秦山,品著秦山。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看秦山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個時候場面略微有點亂。
魏紅癟著嘴,黑著臉,氣哼哼地從樓裡出來,要向路長軍告秦山的狀。
而秦山,則是根本不理會這些,直接就走了。
路長軍看了看魏紅,又看了看秦山,最終他快步追上秦山,說道:“秦書記,別啊,魏紅惹你是魏紅的事情,她的事情先拋到一邊。咱們鎮的這些同僚不管是早退也好,還是提前離崗也好,畢竟都在風裡等了這麼長時間,你要是一句身體不舒服就不去了,那不是看不起我們松樹鎮這些領導嗎?”
這些話說得挺狠,不但上綱上線,還把所有鎮領導都牽扯進來。
你秦山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這些人,就會讓這些人都沒有面子,你自己看著辦!
這一句話就把矛盾面和打擊面擴大了。
秦山看了路長軍一眼,道:“路鎮長扯那麼多有的沒的就沒意思了,魏紅的問題,別往其他人身上扯。”
“好,就算是魏紅的問題,總不至於準備了一下午的飯局,你說放鴿子就放鴿子吧?”
路長軍的這個飯局的確是有所準備,想著借這次的接風宴要秦山一些好看,秦山不去,他自然心中不甘,總是想著促成這次接風宴。
跟他一樣,秦山也是有著利用這次飯局的想法,之前他以為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魏紅招呼他。
所以,這樣的飯局,他是肯定不去的。
但是現在看到,包括路長軍在內的這些鎮領導都在這裡等著,如果自己始終堅持不去,其實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
自己反而也錯失了這個良機。
路長軍這樣一說,秦山當即問道:“今天的飯局,魏紅參加不?”
路長軍點了點頭:“飯局的很多服務工作都是魏紅做的,忙了一下午,不管人家職務高低,咱總不能過河拆橋,吃飯時就不帶人家了吧?”
秦山一抬手說道:“那好,既然魏紅參加,到時她自罰三杯,我就過去。就看路鎮長有沒有誠意了!”
路長軍看了一眼依然沒有消氣的魏紅,笑了笑道:“秦書記,人家魏紅一個女同志,哪有那麼大的酒量?自罰一杯是可以的,三杯有點多了!”
明顯路長軍是護著魏紅,秦山心裡很清楚。
特麼的,還人家魏紅一個女同志,哪有那麼大酒量?
你當我不知道嗎?
你們一個魏紅就把李穎差點喝跳河了!
還沒酒量?
事是這個事,但是秦山肯定不能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事實,他也笑著擺了擺手:“不知道路鎮長是護著魏紅啊,還是深入瞭解過這個女同志,趙繼奎書記可是從松樹鎮出來的,他可跟我談起過魏紅的酒量,這個可蒙不了我的!”
“呵呵,是嘛,那魏紅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竟然不知道,看來她是跟繼奎拼過啊!那樣,能不能自罰三杯,我也做不了她的主,這事你得問問人家魏紅。”
路長軍尷尬地笑了笑,把球又踢給了魏紅。
秦山點燃了一根菸,抽了兩口,吐出煙霧道:“路鎮長,罰酒啊,你知道罰酒嗎?罰她還要跟她商量嗎?商量的罰還叫罰,那是勸酒了!”
“今天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我已經給你一個臺階了,你要是不下,那麼就別怪我抽梯子!”
秦山心裡很清楚,他與路長軍之間的矛盾,其實在他還沒來的時候就已經存在。
任命會上已經達到公開化。
包括辦公室的安排,宿舍的安排,以及接風宴的安排,路長軍已經依仗地頭蛇的身份明著整了,秦山自然也不會慣著他,硬碰就硬碰。
你在規則內,我也在規則內。
你要是不講規則了,也別怪我秦山手黑了!
“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