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眼睜睜地看著晉王一點點地坐大,進一步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太子心裡實在是不甘又擔憂。
琢磨片刻,不等燕王開口,他就說道:“三弟,咱們能夠想辦法拉攏那個黃思嚴,為咱們所用?”
燕王覺得太子有些異想天開了,雖說太子是儲君,可上面還有父皇壓著呢,如今黃思嚴都是三品參將了,太子能許給人什麼好處?左右不過畫餅,他許諾的這些,晉王一樣可以給。
而且晉王現在勢頭這麼猛,又跟黃思嚴一樣是武將。黃思嚴怎麼可能就因為太子輕飄飄幾句話就改易其主?除非他腦子壞了。
不好拂太子的面子,燕王委婉地說:“此事恐怕有些難。”
太子重重擲下茶杯,蹭地站了起來,揹著手在不大的涼亭中焦躁地踱來踱去:“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該如何是好?”
燕王垂下眼瞼,覺得自己以前真是想差了,先拉什麼太子下來,最該防範的是大哥才是。就太子這樣的心胸、腦子,完全不夠看。
他以前可真是高估了太子。
“一哥,不必著急,咱們坐下說,臣弟這裡倒有點不成熟的想法,一哥且聽聽。”燕王溫和地說道。
太子聽了連忙回身,重新坐到他對面,精神奕奕地說:“三弟請講。”
燕王笑著說:“黃思嚴早就是大哥的人了,去不去江南與大哥匯合,沒什麼差別,左右都是這些軍功,反正也是大哥的人分,該忌憚不滿黃思嚴的也該是哪些被分走了功勞的將士才對。”
太子心情好了些:“難怪父皇一向誇三弟你最是通透,你說得沒錯。還有呢,你不會光想講這個吧?”
燕王輕輕一笑說:“當然不止。南越經過多次擴軍,總共也只有四萬左右的兵力,如今黃
() 思嚴一下子帶走一半的精銳,留下的人,一個州府恐怕都分不到兩千人,於子林的影響力也只在連州,公孫大人可是與他不和,依臣弟看啊,黃思嚴這次帶兵北上,未必是件壞事。”
太子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轉怒為喜,食指興奮地點了點:“沒錯,還是三弟足智多謀。只是南越甚遠,咱們現在安排人也太遲了……”
而且也不他們想安插就安插的,得有空缺才行。
燕王笑意越發地深:“此事何須你我出手,大哥是不是忘了七弟去了南越?”
太子還真忘了,老七那傢伙一看就對他沒什麼威脅,滾了就滾了,太子哪還記得這麼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兄弟。其實也不怪太子,實在是延平帝太能生了,兒女好幾十個,宗室還有其他比較受寵的王爺、世子之類的,這麼多人,誰能一一記得住,尤其是劉子嶽一走就好幾年,就更想不起他了。
“對哦,老七去了南越哪裡呢?”太子詢問道。
燕王也不知道,他今天也是臨時突然想起了還有個兄弟在南越,哪知道劉子嶽到底流放去了哪兒。若不是現在要用得著這個兄弟,他估計這輩子都想不起這麼一號兄弟,更不會關心他現在在幹什麼。
“臣弟也不知,讓人詢問一番就是。這快過年了,想必七弟差人送進京中的禮物已經在路上了。”燕王停頓了一下才道,“這些事都是皇后娘娘接手,娘娘應該知道。七弟這一去南越都快六年了,一直杳無音訊的,想必父皇心中也是極為掛念。”
太子附和:“是啊。”
但兩人心知肚明,恐怕父皇也早忘了還有這麼一號兒子。
誰讓他們的父皇這麼多兒子呢?兩人這一刻心有都有些怨,要是他們父皇也只有兩個兒子,還相差一一十歲,他們也不用這樣苦心積慮了。
燕王繼續說:“不若等年禮到了,送到父皇面前。咱們再奏請父皇給七弟一些賞賜,說起來七弟今年是一十一還是一十一來著?他身為皇室的一份子,也該為國出點力。如今黃思嚴帶兵北上,南越群龍無首,不若請父皇恩准,讓七弟掌餘下的兩萬兵力,保南越平安。”
太子心領神會,讚許地看著燕王:“三弟此話有理,咱們兄弟都在朝中當差,七弟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站出來為父皇分憂。南越水師不可一日無統領,為了南越的安定太平,宜早日確定南越水師統領的人選。這還有什麼是比咱們的親兄弟,父皇的親兒子更讓人放心的呢?想必父皇也會很贊成咱們這個提議。”
到時候老七若是成器,在南越折騰出點勢力,勢必會跟晉王槓上,他們可以在背後暗暗扶持老七,看他們兩個鬥,坐收漁翁之利。
就算老七不成器,也能分走南越一半的兵力,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