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我去方便方便,一會兒就來接替你啊。”
小孟是個還不到一十歲的年輕人,子承父業,進了衙門當差才幾
() 個月。年輕臉皮薄資歷淺,那自然要聽前輩的話,所以哪怕明知道李老四是去躲懶了,大半天都不會再來,他還是點頭:“好,李叔,你快去吧,這裡我一個人就行。”
左右也沒什麼事。
“你小子真不錯!”李老四揉了一把小孟的頭,轉身樂呵呵地走了。
這才上午,去哪兒好呢?回家肯定不行,家裡那婆娘又要問東問西的,要不去相好的陶寡婦家?
李老四走後,小孟像往常一樣站在告示前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前忽然出現了一雙已經磨得有些破損的鹿皮靴子。
小孟眨了眨眼,抬起頭,見面前站著一個穿青衫的中年人,打了個哈欠問道:“有事?”
那中年人看向城牆上的告示:“差爺,你們……是不是還在找太子?”
“是啊,你不會說你有太子的訊息吧?”小孟瞥了他一眼,“造謠撒謊,可是要挨板子的。”
剛開始也不是沒有地痞流氓和無賴跑過來想吃官府的賞銀,但後來被證實都是假的後,知府許大人大人也火了,將這些騙子一人打了十個板子,丟在府衙門口,嚇得那些再想出餿主意,歪點子弄錢的都退縮了。
他們這也清淨了。
不曾想,過了大半年,又來一個找打的。
中年人連忙搖頭道:“誤會,差爺,如此大的事,小人怎麼敢欺騙差爺。小人是苗記商行的管事,前天因為大霧的原因,我們的船隊在海上迷了路,饒了一圈,無意中發現霧中有金光閃爍,便去看看,發現那是一座荒涼的海島。島上有四名男子,其中一人聲稱是太子殿下。我家掌櫃問了他們的資訊,很多都對得上,而且他們還拿出了聖旨。因此我家老爺連忙駕船在泉州靠了岸,讓小人來將這事彙報給官府,請府衙派個人去船上看看情況。”
見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小孟有點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相信他,正好李老四回來了,他連忙喊道:“李叔,李叔,這人說發現了太子殿下。”
李老四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眼,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又是一個想賞銀想瘋了的?太子都失蹤一年了,還能被你找到?趕緊走,再胡說八道,小心打你的板子。”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哈腰地說:“差爺,誤會,小人乃是苗記商行的管事,怎麼會做出騙銀子的事?小人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任憑差爺處置。還要勞煩差爺通知一聲府衙,否則,若是怠慢了太子殿下,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小人主家的船隻現在就停靠在泉州,差爺可隨時去檢視。”
李老四見他就只差賭咒發誓了,終於正視起了這事,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中年男人,男人的衣服八成新,都是棉布,上面沒有一寸補丁。這身衣服也能值個上百文,瞧起來是個體面人,應該不是那等騙錢的潑皮無賴。
只是這事太離奇了。
太子都失蹤一年了,這又突然冒了出來,真實性大打折扣。
就在李老四糾結不已的時候,一個小商人出城,
正好看到他們,頓時眼睛一亮,跑過來套近乎:“哎呀,王管事,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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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掌櫃顯然也跟李老四很熟,笑道:“原來是李爺,認識,這是苗記商行的一名管事,小人去廣州做買賣的時候有幸見過王管事一面。”
李老四對其掌櫃熟得很。對方是泉州的一家布莊的東家,生意不算大,但祖祖輩輩都是泉州本地人。他不可能聯合外人作假欺騙自己,否則得罪了府衙和他們這些衙役,其掌櫃一家以後在泉州就難混了。
排除了作假的可能,其掌櫃對中年人這麼殷勤,對方的生意估計做得不小,又有船隊,那肯定不缺這點賞銀,更沒撒謊的必要。莫非還真的找到了那位太子殿下?
李老四心裡還是有些存疑,但又怕對方說的是真的,他眼珠子瞄到了旁邊傻愣愣的小孟,一個念頭湧上了心頭,當即推了推小孟說:“快,去府衙稟告大人。”
小孟沒多想,拔腿就往城裡跑,直奔府衙。
進了衙門就迫不及待地嚷嚷道:“大人,大人,找到太子殿下了,找到太子殿下……”
許正剛審判了一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