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迅速趕往了高州碼頭,期間除了晚上住宿,不曾在任何一地停留。”
等賀州的人發現他們不見,再將這個訊息傳到各州府已經來不及了。
冉文清很是無奈:“那完了,殿下怕是藏不住了。”
公孫夏還算鎮定,他說:“殿下不可能一直躲躲藏藏,也是時候露露臉了,否則全天下都忘了還有一位太子殿下。”
躲起來是好事,但也不完全是好事。
現在除了晉王,其他幾個強勢的皇子都倒得差不多了。晉王在延平帝那裡有前科,如今窩在江南不肯回去。這種情況,延平帝為了制衡晉王或是不想將皇位傳給晉王,再立一個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曹正卿那裡,公孫夏道:“殿下,微臣查過了,帶曹正卿走的是一個外地來南越經商的小商人,姓辛,這是第一次來南越,只到過廣州、高州、南州與賀州四地,一個地方僅僅呆了數天,應該知道不了多少有用的訊息。曹正卿那邊也一樣,這幾年咱們的人都盯著他,他不過是從坊間茶肆同僚口中略微知道一一罷了,甚至恐怕連南越的具體情況,殿下的情況也不知道,不足為懼。”
冉文清聽得一喜:“相爺,照您這麼說,那殿下是不是可以再潛伏一陣子?”
公孫夏不贊同:“晉王既生了疑,遲早會對南越動手,與其被動還擊,不若主動出擊,將這事掌握在咱們的手中。”
“相爺可是有了主意?”劉子嶽笑問道。
公孫夏點頭,含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殿下當初是在海上失蹤的,自然也要
() 在海上出現(),?蹎し??()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取在泉州與廣州之間的小島或孤島上吧。再安排一支船隊發現殿下,進而救了殿下,為殿下失蹤這一年的事弄個合理的理由。”
這個好辦,廣州商會的船隻多了去,大致行程讓池正業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此外,咱們還要盡力宣揚,殿下乃是真龍之子,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必有後福,一定要將這個聲勢弄大了,弄得傳奇一些。”公孫夏又補充。
劉子嶽明白了,公孫夏是想借此給他造勢,給他套上一層神秘傳奇的色彩,最好弄個什麼天命之子。
這套在現代人看來非常封建迷信,不可取。但古人認知相對有限,不少人很尊崇這一套,而且延平帝年紀大了,也比以前迷信多了,神神叨叨的,弄這麼一出,延平帝大機率會吃。
劉子嶽笑著點頭:“就按公孫大人所說的辦,讓苗記配合咱們吧,聽說父皇還弄了不少賞銀,也別便宜了外人。此外幷州、封州、高州、廣州這些進入南越的關卡不能撤,現在不抓曹正卿了,但也要提防京城的探子南下。”
“殿下說得沒錯。”公孫夏贊同。
劉子嶽又道:“還有一事,我的身份暴露,陳懷義師徒必然會受到晉王一黨的懷疑。於大人這邊還好,可陳大人在京城的處境恐怕會不大好。”
這確實是個問題。
他們在京城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陳懷義身份暴露,不光是晉王的人會與其翻臉,恐怕延平帝也不會對陳懷義有多少好臉色,甚至還會對劉子嶽產生警惕。
公孫夏笑道:“這事好辦,讓黎丞寫封奏摺參奏於子林,做出與其翻臉,恨不得置於子林於死地的樣子就行了。”
這表明黎丞當初是假投效晉王。正是因為有黎丞的幫忙隱瞞,才能把於子林也給騙過去。
晉王黨不會完全相信也沒關係,只要他們不能百分百確定陳懷義師徒投效了劉子嶽就行。
劉子嶽撫掌:“還是相爺有辦法,必要時,咱們還可以對於大人‘動手’,將這出戏唱得更逼真一點。”
商議好後,次日,劉子嶽便悄悄離開了興泰,從廣州坐船悄悄離開了南越。
正月初十,初春時節,大霧瀰漫,泉州城門口,仍舊張貼著找太子的告示,但紙張已經被風吹雨打給弄得字跡模糊了,兩個衙役懶洋洋地站在旁邊,都沒有換一張新告示的意思。
因為所有人心裡都認定,那位短命的太子肯定是在海上遇難了,找也白找。
但上面有命令,讓他們繼續搜尋,衙役們也只能裝裝樣子,繼續在城門口張貼告示,然後安排人守著。
這樣的日子實在是有些無聊。
尤其是最近這幾天,經常起霧,天空灰濛濛的,沒有太陽,氣溫也比較低。守在城門口的李老四搓了搓手,對旁邊的小年輕說:“小孟,你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