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還有庸郡王,錢皇后,一個個若是知道自己不遺餘力喂出這麼一頭狼,只怕是要氣死。”
他們現在倒是死的死,倒的倒,給他留下了一堆爛攤子。
本來他只要在江南站穩腳跟,拖著不回去,等父皇身體不行了再直接進京就行了,一切水到渠成。可如今又多出了老七這隻攔路虎。
叫他如何不恨!
當時他們為了對抗他,刻意提拔老七,非要將南越的軍務交給老七他就不同意的。
當初萬澤民在南越栽了跟頭他就應該警醒,繼續派人南下,趁著老七還沒在南越發展壯大,將其架空,掌握南越兵權的,否則也不至於今日如此被動。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殿下莫氣,既然太子裝不在,那也正好,南越水師不可一日無統領,殿下何不上奏,請陛下指派人去接手南越水師呢?”曹正卿道。
晉王抬頭笑看著他:“曹長史,你腦子反應夠快啊,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個辦法。沒錯,老七失蹤了也有失蹤的好處。”
他立馬給傅康年寫了一封信,讓其去辦這件事,並且要防著陳懷義。
現在陳懷義在他心目中的信任程度大打折扣。
除了這個,晉王還指示傅康年向朝堂上奏,從南越劃撥糧食救急,給劉記出一道難題。
至於老七,既然已經失蹤一年,那就該永遠失蹤才對。
晉王當天晚上召集了親信,讓其安排功夫好的人潛入南越刺殺太子。
只有死人才不會有任何的威脅性。
傅康年接到這封秘信極為震驚。
太子竟然沒死,劉記很可能就是太子的產業。這麼多年,於子林竟半分都未與他們透露,那他們師徒二人的信任度大打折扣。
傅康年難以置信。
當初是他招攬的陳懷義。
這幾年,陳懷義幫了他們不少忙,做了不少事,又怎麼會包藏禍心呢?
況且,太子去南越那年,陳懷義就回京城了,兩人頂多打過一個照面,根本就不瞭解,雙方之間沒了解的時間和機會。
太子當時式微,朝中沒任何人看好他,陳懷義又怎麼會放著能文能武,智勇雙全的殿下不跟,非要對太子死心塌地?
傅康年不願相信陳懷義是太子的人,南越的人。
可殿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於子林的嫌疑太大了。莫非是於子林背叛了陳懷義這個師傅?
也不是不可能,政見不合,親兄弟親父子都能反目,更何況師徒!
若如此,陳懷義只怕也被矇蔽在鼓裡。
感情上,傅康年相信陳懷義。
但他為官三十載,深得晉王信任,不可能感情用事。
緊緊握住這封信,傅康年叫來管家:“你悄悄派幾個信得過的,去盯著陳大人以及其府上的動靜,凡是與其過往甚密又或者是比較特別的人,都仔細給我查一遍。”
管家詫異地看著他:“老爺,您是懷疑陳大人?”
陳懷義現在可是傅家的常客,傅康年的好友。
傅康年心情急躁,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讓你去你就去,問那麼多做什麼?這事記住了,給我保密。”
“是,老爺。”管家連忙退下。
傅康年深吸了一口,拿著信又看了一遍。
殿下交代他的這兩樁事可不能出差池。
但現在陳懷義的身份可疑,那就不能用陳懷義知道的人,只能動用其他的暗棋了。
傅康年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分別有了合適的人選。他寫了兩封簡短的信,讓人秘密送了出去,只待下次大朝會就將這兩件事給落實了。
三日後,大朝會。
戶部一郎中站出來道:“陛下,微臣有一事啟奏,襄州戰亂,糧食緊缺,微臣聽聞南越近幾年風調雨順,糧食大豐收,而且南越多地,夏日漫長,氣溫很高,水稻可種植兩季,收成較江南更多,因此微臣認為,可從南越調糧,以解缺糧之困。”
陳懷義掀起眼皮,微微側頭看了對方一眼,心裡打了個突。
這人瞧著有些眼熟,他不禁多看了兩眼。
這不就是上次參奏錢家的人嗎?
這回又冒出來了,只怕是晉王的人。
晉王不在京中,他的行為很可能是傅康年授意的。
傅康年想要做什麼?怎麼會突然將矛盾對準了南越?而且還完全沒有與他商量過。
這一兩年,晉王和傅康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