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義和傅康年等也趕緊進
() 了宮。
對於襄州之亂,延平帝和大臣們都一個意思,必須得儘快平息。
但派誰出去平息這場□□成了問題,京城禁軍是拱衛京師安全的,不能輕易動。
現在已經七月中旬了,很快就要到冬日了,為避免拓拓兒人的侵擾,西北駐軍也不能動,那就只剩江南駐軍了,江南駐軍也是離襄州最近的,只有四五百里遠。
晉王卸職後,延平帝安排了一名叫崔進鵬的將領去接管江南駐軍,擔任統領。
延平帝立即給崔進鵬下了命令,讓其派兵去平息襄州之亂。
但平亂不僅沒有成功,相反,叛軍的領地從襄州擴大到了金州、隨州,短短半個月時間,朝廷就失了三州。
延平帝雷霆震怒,在朝堂上大罵了一通崔進鵬,連一群農民都鎮壓不了,要他何用。
罵人解決不了問題,罵完之後,為免反民的勢力繼續擴大,危及大景的江山社稷,還得安排人去平亂。
這時候不少大臣都想起了晉王,江南駐軍本也是晉王的大本營。因此不少大臣提議,讓晉王去平亂。
延平帝有些猶豫,因為襄州的動亂,這段時間,他沒顧得上晉王,晉王的案子就這麼一直拖著了。
現在讓他將這個兒子放出來,送去西南打仗?那他謀害兩任太子的事怎麼算?難道就這麼算了?
延平帝顯然不樂意,如此大逆不道滅絕人倫的事,若是縱容,只怕哪一日晉王的刀都要架到他的脖子上。
他不願意重用晉王,給其東山再起的機會,便以要考慮為由沒答應大臣們的提議。
對這事,錢茂也很著急,好不容易將晉王弄進去,這時候讓晉王出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他自然不願看到這種放虎歸山的事發生。
所以錢茂趕緊物色合適的將領,企圖推薦給延平帝,以阻止晉王出獄。
傅康年這邊則相反,他一直在想著怎樣才能讓晉王出來,這就是個好機會。他跟陳懷義商量:“陳大人,明日咱們聯合其他朝臣,全力舉薦殿下如何?”
陳懷義輕輕搖了搖頭:“咱們越是如此,只怕陛下越是有芥蒂,越不肯答應。”
“你說的沒錯,但這是殿下最好的機會了。”傅康年也知道這麼做會招來延平帝的忌憚,但他現在顧不上那麼多了。
陳懷義笑著問:“傅大人,上次我給你的那本賬目,你還忘了給陛下吧?”
傅康年一拍腦門:“確實忘了,但現在交給陛下,怕也是無用。”
大敵當頭,陛下哪還顧得上錢茂貪汙這事。
做過地方官的陳懷義卻不這麼認為。他招呼傅康年坐下,慢慢道:“傅大人沒去過地方,不知道咱們這百姓啊,絕大部分若不是沒了活路可言,是不會走上這種絕路的。”
其實這在史書上也可見一斑,歷朝歷代,百姓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會豁出性命去造反。
傅康年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頭:“沒錯。”
陳懷義
一看他就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索性直接道:“事發距今已過去半個多月,我託人查了襄州的情況。襄州本就是比較貧瘠的地方,這幾年又連年遇到災荒,去年蝗災,糧食歉收,百姓的田賦並沒有減少,估計家家戶戶都沒什麼餘糧。等到春天,又遇到糧食、種子、農具等價格暴漲,百姓只能變賣一切家產,甚至是兒女妻子來維生。可今年襄州那一代天氣乾旱,從六月以來一個多月沒下雨,田都裂開了縫,糧食再次歉收已成定局。他們辛勞一年,家裡能賣的都賣了,連田賦都交不上,這是誰的過錯?”
傅康年這下聽明白了,激動得拍手:“陳大人,你可真是殿下的福星。”
天災固然是一方面,但人禍也免不了。
罪魁禍首嘛,自然就是錢茂。
錢茂提出的銅錢一分為一,從中貪汙大筆銅錢,他是肥了,但苦了百姓。
現在襄州百姓造反,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翌日,延平帝又召集重臣在延福殿議事。
還是關於襄州的戰事。
這次錢茂站了出來:“陛下,微臣推薦天武將軍龐天德。他身形高大威猛,武藝高強,又熟讀兵書……”
等他一連串的溢美之詞說完,傅康年才慢慢地開了口:“陛下,微臣有一事要奏,請陛下過目。”
他直接將錢茂貪汙的賬冊拿了出來。
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