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忘
了他,誰還會想著他沒娶媳婦這事。
即便皇后娘娘想起了,恐怕也不願意沾手這種沒什麼好處,反而可能惹來一身腥的事。畢竟平王身份尷尬,指個身份顯赫的女子吧,千里迢迢去南越那等荒僻之地,人家定然不願意,搞不好還會因此記恨上皇后。
指個身份一般般的,其他跟皇后不對付的人又要說了,皇后挑這麼個人是不是對平王的婚事不上心,瞧瞧楚王挑的啥岳家,給平王挑的啥?這親生的和非親生的差別也太大了。
一個弄不好,恐怕會在皇帝面前吃掛落。
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錢皇后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主動去沾。她不提,就更沒人關心這事了,畢竟也沒誰願意將女兒嫁給前途看起來就渺茫的平王。
晉王嗤笑了一聲:“也好,這次就讓老七長個教訓,別被女人迷花了眼。”
燕王表面上不遺餘力地支援老七,背地裡卻施展這種美人計,安插探子在老七身邊,真是個兩面三刀的小人,就像躲在暗處的毒蛇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咬人一口。
比起太子,晉王都更厭惡燕王這樣的人。
他勾唇冷笑:“你去一趟燕王府,詢問他們府裡是不是走失了一名絕色美人。”
不管老七有沒有識破這位美人的身份,反正他們讓燕王認為他已經識破就行了。這樣燕王和老七之間就有了嫌隙,以後燕王怕是不會這麼不遺餘力地幫老七了,因為他會猜測老七是不是防備著他了。
他們這種脆弱的聯盟,隨時都可能塌。
曹石不愧是跟了燕王多年的老人,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豎起大拇指說:“還是殿下高明。”
他當即去了燕王府,求見燕王。
大冬天的,燕王一身白狐裘,頭戴白玉冠,紅唇白麵,端是風流,看起來也真是人畜無害。
曹石有些明白自己殿下為何不喜燕王了,燕王是真的會裝,當初為了拉太子下馬,跟他家殿下哥倆好的時候裝得多好啊。如今瞧他家殿下立了功,壓過諸皇子一頭,他就轉頭跟太子勾結在了一起,給他家殿下使絆子。
“老奴見過燕王殿下。”
燕王和和和氣氣地說:“曹公公免禮,大哥讓你來可是有事要吩咐?”
曹石笑道:“這倒沒有,就是老奴前陣子有點事去了廣州一趟,在平王的府上看到了一個叫文湘的絕色美人,頗得平王殿下器重,就是看著有些面熟。回來後,與我家殿下一提起,王妃娘娘就想起來了,說是好像在燕王府看到過這樣一位美人。因此我家殿下特意讓老奴來稟告燕王,若是府中走失的人口,也能快速找回來,免得貴府著急。”
燕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說:“曹公公弄錯了,我府上從未曾走失過人,估計是長得像,又或是曹公公記差了。”
就知道他不會承認,曹公公連忙認錯:“許是老奴眼花看錯了,況且兩片樹葉都有相似的,更何況是人呢。這廣州距京城幾千裡之遙,便是拐也拐不去那麼遠的地方。老奴一時想岔
了(),䦛灢虎?譳???()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還請您莫怪。”
話都被他說完了,燕王還能說什麼,只能順著道:“曹公公也是關心我府上的人事,有勞了,多謝公公。”
等將曹石打發走後,他的臉立馬拉了下來,氣沖沖地去了後院。
燕王妃一看他的臉色,便知肯定是又有人惹到了他,連忙溫柔小意地端了一杯熱茶過去:“今兒又是誰惹殿下生氣了?殿下先喝杯茶消消氣。”
哐噹一聲,茶杯被燕王重重地打翻在地,棕色的茶水潑在了燕王妃月牙白的鳳尾裙上,露出一塊塊斑駁的痕跡,就像人受傷時留下的傷疤,坑坑窪窪的,極為難看。
但更讓燕王妃難堪的是,門口還有丫鬟伺候著,燕王就這麼不給她留情面。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捏著帕子,揮退了門口的丫鬟,低聲道:“殿下,臣妾哪裡惹您不高興了,您說就是,千萬別生悶氣,氣壞了身子,臣妾心疼。”
燕王這會兒沒興趣理她小意溫柔的話,斜挑起一眼凌厲的眉眼,冷冰冰地問道:“湘文那邊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燕王妃兩隻手絞著帕子,輕輕搖頭:“還沒,派出去的人說她很順利地入了七弟的後院,很得七弟歡心,各種好東西都往她院子裡送。怎麼,這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她都去好幾個月了,一條資訊都沒傳回來,咱們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