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家。
鮑全等人只得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本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一下子變得味同嚼蠟,吃進嘴裡也沒什麼滋味。
吃了一頓沉悶的飯,直到桌子上光碟了,劉子嶽才起身說:“走吧,該回去了。”
一行人起身,推開門,不巧地是隔壁包間的門也開啟了。
蘇掌櫃準備去上茅房,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劉子嶽幾人從隔壁包間出來,鮑全還用吃人的目光瞪著他。
他頓時明白,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被對方聽見了。
蘇掌櫃的臉一下子囧得通紅。
“蘇老弟,怎麼堵在門口?”陶掌櫃跟著出來,抬頭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剛出包間的劉子嶽一行。
他也有些尷尬,不過被聽了去就聽了去,這個毛頭小子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走了,別杵在門口。”他推了一把蘇掌櫃。
蘇掌櫃也調整了過來,點點頭。
不過兩人這番動靜比較大,引得離門口最近的掌櫃也探頭望了過來,一瞧見黃思嚴,頓時齜了齜牙,指著外面說:“被那姓劉的小子聽見了。”
包間裡靜默了片刻,但很快大家又都不在意起來:“聽見就聽見,他能對咱們怎麼樣?”
端是囂張,鮑全氣得再也憋不住了,看向劉子嶽:“公子,讓我給他們一個教訓。”
劉子嶽一把拽住了他,輕輕抬了抬下巴對黃思嚴說:“去看看,都有哪些人,給我記好了。”
黃思嚴憋了一肚子的火,重重點了點頭,大步過去,推開堵在了門口的蘇掌櫃和陶掌櫃,目光一一掃過裡面的這十來名老闆,幾乎都是最近這幾天跟他打過交道的。
李老闆對上黃思嚴惱火的目光,笑呵呵地說:“喲,原來是劉七公子來了,進來坐坐唄。”
黃思嚴不搭理他,只是記住這些老闆的名
() 字,然後大步出了包間,走到劉子嶽面前,低垂著頭說:“公子,都記下了。”
“走吧。”劉子嶽看也未看蘇掌櫃幾人一眼,大步下了樓。
被這麼忽視,蘇掌櫃和陶掌櫃原本的心虛都化為了不悅,回到包間,冷哼道:“那小子氣性大,一言不發地走了。”
周掌櫃眼皮子跳了跳,有些不安地說:“咱們是不是把他給得罪狠了?有這麼多地,怎麼也是當地豪紳。”
“我說周兄,你也未免太膽小了。再多地又怎麼樣?咱們在廣州城內做買賣,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願,他嫌咱們出價低,他可以不賣啊,又沒人逼他賣給咱們。這事就是告到官府去,咱們也佔理。”另一個商人覺得周掌櫃是小題大做。
這話聲音不低,有恃無恐,一點都不怕正下樓的劉子嶽等人聽了去。
周掌櫃想想也有道理,在座諸位老闆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李老闆更是在官府也有些人脈,還怕區區一個毛頭小子不成?
李老闆顯然也沒把劉子嶽當一回事,輕輕放下酒杯說:“明日咱們就放出風聲吧,在易場上公開收購棉花,四十文錢一斤,儘量多收一些,早日運去北方賣了,大家過個肥年。”
這樣做一是提早為收購棉花做準備,二來也是將棉花的市場價格壓下去。
若是有個別小商人想摻和這門生意的,也會跟著將收購價格壓下去,畢竟收購價低對他們這些商人都有好處。這樣一來,無形中就將棉花的價格控制在了他們手裡。
眾老闆紛紛附和,討論其了各家出資出人的情況,還有接下來收購棉花,銷往北地的計劃。
至於劉子嶽怎麼想,大家都一致忽略了。
鬧翻臉又怎麼樣?他那麼多棉花,不賣給他們,小商人也吃不下啊,最後還是得求著他們買,價格還不是他們隨便提。
劉子嶽一行人乘興而去,敗興而歸,回到客棧,大家的情緒都比較低落。
尤其是鮑全,他感覺他王府典軍做得也太不好了,竟讓人這麼欺負殿下。若不是劉子嶽攔著,他今天絕對帶人暴打這□□商一頓。
被人這麼算計,劉子嶽心裡也很不舒服。
他雖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心胸也沒寬闊到任人欺負到頭上都還不反擊。
李老闆,周掌櫃這些人吃相未免太難看了。本來,他們砍價,劉子嶽是準備稍微讓個十文八文的,畢竟從南向北運輸,再售賣也得費不少功夫,商人辛辛苦苦南來北往,想多賺點也無可厚非。
可他們今天的這番行為激起了劉子嶽的火氣。
這些人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