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子的額外進賬,又夠晉王用一段時間了,算是緩解了國庫的燃眉之急。
下朝後,陳懷義回到府中就進了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來心腹,交給他道:“速將此信送去連州。”
池正業提心吊膽了一陣子,但見官府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後來派人去官府打聽過,黎大人非常認真地審問了龐仕。
龐仕身上完全拿不出任何的證明,畢竟太子要找一個商人要錢,不管嘴巴上說得多好聽,扯的藉口多動聽,許的諾言有多美麗,但終歸是空手套白狼,總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傳出去很丟人。
所以太子也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文書或是其他。
而龐仕在東宮又無任何官職,身上除了路引,連個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沒有。剛開始面對黎丞的審問,他還仗著是東宮的人有些趾高氣揚的,無意中得罪了黎丞都不知。
黎丞是個聰明人,冒充東宮騙到劉記頭上,想也知道不大可能,畢竟誰膽子這麼大。
但劉記既然不承認,這個龐仕又拿不出任何東西證明其所言不虛,那身為地方官他秉公處理就是,即便哪天這事鬧出來,也讓人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
因此黎丞以冒充東宮使者行騙為由,念其初犯,打了龐仕五十板子,將其趕出了府衙。
龐仕一個文人,捱了五十板子,在客棧躺了兩個多月傷好後才趕緊灰溜溜地離開了廣州,再也不敢去劉記找麻煩。
池正業聽說了這事後,有考慮過要不要讓這個龐仕消失在海上,但思量許久,他到底是不夠心狠手辣,做不到像楚王那樣,殺人如殺雞,這個龐仕可惡歸可惡,但還罪不至死,最終只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時間一下子晃入了四月,天氣熱了起來,這天王府忽然來了一位貴客。
“於大人,您怎麼來了,裡面請!”池
正業趕緊將於子林請了進去,又派人去通知劉子嶽。
劉子嶽這天出去踏青了,春光明媚,百花齊放,不冷不熱,正是春遊踏青賞景的好時節,他帶了幾個隨從去城外的石獅山上游玩去了。
聽說於子林來了,劉子嶽趕緊打道回府。
“於大人,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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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覺得抱歉,那明日再陪我出遊就是。”劉子嶽坐到上首,笑看著於子林,“此時正值春耕,於大人突然過來找我,可是有事?”
於子林今年忙著組織連州百姓開墾耕種,興修水利,作為一名負責任的父母官,他非常忙。
於子林瞥了一眼伺候的下人。
劉子嶽明白了,揮手讓這些人下去,只留了池正業作陪。
於子林見沒了外人,神秘地笑了:“臣是來向殿下報喜的,不日朝廷將會宣佈南越可開設兩傢俬人鹽場,一家需得向朝廷繳納二十萬兩銀子。殿下,這可是個好機會!”
食鹽巨利,每年光是上繳給國庫的稅銀就有幾百萬兩之巨,而且民間還一直有私鹽。哪怕這是殺頭的買賣,也擋不住巨利的誘惑。
劉子嶽非常意外:“朝廷怎麼突然願意開放幾家私鹽了?”
於子林譏誚地說:“還不是國庫沒銀子了,晉王軍餉都湊不齊了,江南的這一仗總不能不打吧?朝廷總是要想法子增加收入的,除了鹽場,還賣了一百張鹽引,光發鹽引,沒有對應的鹽場,這鹽引又有誰買?除此之外,今年的稅賦還要提高三分之一左右,哎!”
他們南越百姓還好,至少沒受什麼災,也沒受戰火的肆虐。
可江南百姓就不一樣了,受了災今年照樣要多交三分之一的稅。
劉子嶽蹙眉:“提這麼高?”
“那沒辦法,國庫沒銀子了。”於子林不想提這個,轉而道,“今日臣前來是提前通知殿下,鹽場巨利,殿下可一定要拿下來。”
二十萬銀子劉子嶽拿出來輕輕鬆鬆,這不是問題。
而且這也是正大光明開鹽場的好機會,劉子嶽自是不會錯過。
他點頭:“這是自然,不過兩個鹽場,我是拿一個還是拿兩個?”
於子林慫恿他:“殿下,臣看過輿圖了,廣州、高州都有適合曬鹽的地方,不若將兩個都拿下來,一個設在廣州,一個設在高州。”
劉子嶽也有點心動,食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這麼好的機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