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耀感覺不對。
站他後面的是他的酒肉朋友,同為沒落勳貴的健安伯。
健安伯雖然性子有些不著調,但這可是在朝堂上,應該不至於這樣惡作劇才對,他張嘴想問就瞧健安伯使勁兒地衝他搖腦袋。
舒耀這才發現朝堂上寂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前面大臣們的議論聲都中止了。
莫非出什麼事了?
他趕緊規規矩矩地轉回頭,還悄悄往上面瞧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延平帝竟然在瞪他。
舒耀馬上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
看他這副才回過神來的模樣,延平帝氣笑了:“徵遠侯做什麼去了?朝堂之上打盹,朕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應?”
舒耀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連忙認罪:“微臣昨日失眠,今日精神不濟,請陛下責罰。”
延平帝沒接這話,而是看了看手裡的奏摺,問道:“上前回話,徵遠侯可認識章晶明?”
舒耀下意識地否認:“回陛下,微臣不認識!”
“好個不認識!”延平帝將奏摺率在龍椅的扶手上,冷笑連連,“他妻子與你夫人可是不出五服的堂妹,年年還往你府上送禮,你不認識?”
舒耀聽出延平帝語氣的不悅,心下直打鼓。怎麼回事,年前章晶明派人緊急送回來的信不是很順利嗎?
他不知道的是,這封信送出去當天就出了事。當時事發突然,有太多事要處理,章晶明就忘了這封信的事,至於後來嘛,章晶明也沒機會派人回京說明情況了。
最後,舒耀決定還是一問不知,免得說出什麼不好的話。
“回陛下,家中人情往來皆是賤內負責,尤其是她的孃家那邊微臣更是不知。”
“好,好個不知!”延平帝憤怒到了極點,直接將一封信摔到了地上,“你不認識他,那這封信是從何而來?”
舒耀頭瞥了一眼摔在面前的信,當即認出了自己的字跡,登時渾身一軟,差點癱在地上,心底只有一個念頭: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