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媽媽牽他快步走著,那孩子一邊咬著餅,一邊揹著書袋往東街跑。”
黃嬤嬤回:“是,她那孫兒在東街的勤學院唸書,那先生雖只是個秀才,但勝在束脩便宜。”
魏祁道:“畢竟是母親身邊的陪嫁媽媽,不能與旁人一般對待,你去同她說一聲,到了明年,國公府族塾裡好幾個人要升去書院唸書,會空出名額來,若她孫兒品行好,到時給先生見過,就送到族塾裡唸書,免了束脩,我到時交待下去,這樣上學也近一些。”
黃嬤嬤一怔,連忙道:“好,好,回頭我就去和她說,她一定高興,大爺當真是體恤咱們這些老人。”
魏祁:“此事算是為母親開了特例,嬤嬤先別聲張,只讓趙媽媽知道便好。”
“誒,好好,我知道了。”黃嬤嬤連忙應下。
國公府的族塾,那學生和老師豈是外面私塾裡能比的?這裡的老師最差也是退仕的舉人,學生也都是族裡的主子,到時混熟了,怎麼都有好處。
趙媽媽聽了這訊息自然高興,黃嬤嬤也樂意帶這麼個好訊息去。
到下午,算著大太太午休了,黃嬤嬤就將訊息帶了過去,趙媽媽一聽,喜不自勝,連聲道謝,又說要找機會親自給大爺道謝,黃嬤嬤便提醒,也不可高興得太早,大爺說了,要品行好,要先生見過了點頭,也就是說並不是鐵板釘釘的事。
趙媽媽一琢磨,便想到了一早大爺和大太太的爭執。
大爺走後,太太還和她抱怨了老半天,說大爺不體諒她這做母親的。
原來如此……大爺的意思是要她來幫忙勸太太,若事成,她孫子便能上國公府族塾裡唸書。
束脩能免,上學近,先生好,同窗都出身好,但凡日後能中個秀才,這輩子便不用愁了。
趙媽媽幾乎不用考慮就決定替大爺去勸太太。
等張氏午睡起來,想起一早的事,便又不高興,話裡話外埋怨起來,說這兒媳不聲不響,越來越放肆,完全不將婆婆放在眼裡了。
趙媽媽知道她的心結,勸道:“依我看,她倒沒那個膽,多半還是大爺太心疼這未出世的小哥兒。大爺都說他是年過而立了,誰到了這年紀不盼個孩子?奶奶上次又昏倒了,可再不能出差錯。”
張氏恨聲道:“他心疼,憑什麼來安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