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用節約,因為小叔子還會給錢,秦氏很開心,覺得自己終於要出一回風頭。
等下午秦氏就去找宋胭,卻得知宋胭身子不舒服,躺著。
她猜出宋胭是心裡難受,忍不住到床邊安慰道:“這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差在哪兒,不就是孃家差了些麼?
“我也就罷了,你不同,能識字,能算賬,有本事,是幾個媳婦裡最出挑的,現在掌著中饋,日後什麼事都少不了你,以後大伯母老了,你孩子大了,又封個誥命,誰又能小看你?
“那郭家的姑娘,她總要出嫁吧,難不成她出嫁了還跑這邊來?不過是這一會兒的事,以後就見不著人了。
“哪個媳婦進門不受幾年閒氣,要不然怎麼叫‘小媳婦’呢?咱們就心放寬點,熬幾年,日子就好過了。”
宋胭先前還不承認自己是難過了,現在聽了秦氏的話,心情到底是好了一些,既然嫁了進來,總要自己開解自己,便點頭笑道:“難為你說這麼多話來安慰我,我再不聽便是廢了你一片心,元宵的燈會我還沒去看呢,待會兒天黑了咱們一起去吧,叫上三弟妹,我再帶上曦姐兒。”
“好,就這樣說定了,你快起來,用好晚飯,打扮得漂漂亮亮,咱們去逛逛,過了這日子,再要出門可就難了。”
與秦氏說好,宋胭就起身了,重新梳了頭髮,換了身衣服,準備晚上去散散心。
……
魏祁一路送郭思惠到了郭家。
路上郭思惠同他說這說那,他聽不進,也回應得少,心裡想著宋胭如何了。
她生氣了又如何,她不生氣又如何呢?他發現好像就算她不生氣,他也不能怎麼樣。
行至郭府,天色將晚。
聽說魏祁過來了,郭彥亭十分意外,很快出門來,正好見郭思惠從牛車上下來,拉了魏祁上前同郭彥亭說:“大哥,我上午去了鄭國公府,是姐夫送我回來的。”
郭彥亭很納悶,“你去鄭國公府做什麼?”
“我去給張姨賀壽了,今天是她生日呢,我從姨媽家回來,遇到芙姐姐,她邀我去的。”
郭彥亭看看她,又看看魏祁,朝著魏祁道:“然後你送她回來了?”
魏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