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她這番話,條理清晰又威勢赫赫,柳姨娘被問得啞口無言,捂著臉半晌不吭聲。
魏祁與宋然從房中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魏祁與宋銘送完老太醫回院中就遇到老太爺身旁僕人,問宋然看診的事,宋銘親自去向老太爺回話,叫僕從先帶魏祁入堂上宴席,稍作休息。
魏祁卻沒去,只讓僕從帶自己回了宋然房中,想起他必然難過,進屋與他說了兩句話,勸他入席,宋然倒也看他面子,好容易答應入席,到院中,卻看見宋胭扇了姨娘耳光。
這是魏祁從未想到過的一幕。
宋胭的確是嫡女,可姨娘是長輩,她這一巴掌已是不孝,傳出去並不算什麼好話。
她向來行事小心穩重,又怎會不知?可她還是做了,這一巴掌,是為她母親而打。
她母親沒有那樣的魄力,也沒有那樣的膽量,真若是動手了,柳氏去宋銘面前哭訴,宋銘多半要怪妻子跋扈,而他卻不會怪罪嫁入國公府的宋胭。
柳姨娘被宋胭這一巴掌打得熄了氣焰,又見著魏祁那凜冽的目光,捂著臉低頭道:“姑奶奶教訓得是……是我無禮了。”說完,牽著安兒走了。
宋胭看見她的眼神,回過頭來,看到魏祁。
剛才打人的手不由縮了縮,藏到袖中收攏成拳。
被看到就被看到吧,做都做了,她不後悔。
稍後的宴席,宋然出席了,卻是一聲不吭,羅氏強顏歡笑張羅,魏祁與宋銘盡著翁婿的禮數,宋胭也安靜,柳姨娘沒入席,安兒看見宋胭就怕,乖得跟小雞崽似的。
沒人聽曲,宋家中途派人去叫那姑娘折返了。
回去時,沒有了陳老太醫,兩人共乘一車,宋胭坐得端正,失神看著窗外,不知在想著什麼。
魏祁抬眼看她,伸手牽住她:“不是什麼大不了事,總還有你,再說你父親飽讀詩書,雖說老來得子心中歡喜,但還不至於太糊塗,壞了門風。”
宋胭倒沒想到,他會主動來安慰她。
所謂太糊塗,就是過於寵幸姨娘;所謂壞了門風,就是寵妾滅妻。
的確他說得對,尤其祖父,在乎清名,有他在,也不會允許父親做得太過。
宋胭點點頭。
他將她往他面前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