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見他回來,宋胭馬上問:“商量得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快?”
魏祁看看她,待進了臥房才不徐不急道:“什麼商量,不就是我自己考慮。”
那是,二嬸那邊也就是想他出面,無論用什麼方法,快點把二叔弄出來;至於真正用什麼方法,做到哪個地步,那都是魏祁要考慮的事。
“那你怎麼答應的?”她問。
宋胭就期待他能緩幾天,別馬上去撈人,那樣顯得她太刻薄小氣。
“我沒答應。”魏祁說,“夫妻一體,你替我拒絕了,那就拒絕,那京兆尹也不是什麼貪贓枉法之輩,既然來拿了人,肯定要給個交待,二叔真在獄中有什麼差池,他也脫不了干係。”
“啊……”宋胭愣了,問他:“你是說,你就打算什麼都不做?”
魏祁道:“你說的對,才出兄長的事,再出二叔的事,就算兄長後面沒事,也不能給聖上一個‘我總有事纏身’的印象,所以二叔是二叔,我是我。”
宋胭唇角溢位笑來,魏祁問她:“你笑什麼?”
意識到二叔才被下了大獄呢,她竟然在笑,宋胭連忙斂了笑,正色道:“沒事。”
過了一會兒,還是解釋:“我其實是擔心你馬上去幫忙救二叔出來,那樣二嬸就更覺得我自私無情了。”
魏祁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思一會兒,而後才道:“放心,我還沒那麼傻。”
宋胭徹底放下心來。
說完這事,她去看賬,魏祁到書桌旁靜坐片刻,拿了紙筆出來開始寫信。
宋胭就與他坐不遠,看著他寫信,卻並不知是什麼信,也沒在意。
直到兩日後,從外邊來的訊息,鄭國公府二老爺涉嫌殺人案被抓了,其身在內閣的親侄子魏祁給京兆府去了一封信,讓京兆尹仔細徹查,若二叔有罪,按律處置,不要姑息。
這訊息傳來,宋胭都要驚呆了,還沒回過神,就聽二房傳來哭聲。
二太太一向是個有心眼的人,遇事只會默默在心裡謀劃,輕易不會如此放聲痛哭,宋胭覺得一半是真傷心,一半是哭給國公爺聽的。
果然,她讓春紅去外面悄悄看著,沒一會兒二太太就又抹著眼淚去了萬壽堂。
這一去,必是哀泣,哭訴,說魏祁如何無情,二老爺如何生死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