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幫我這麼多,或許王妃願意作這交易都是看了你們家的面子,此生若有機會,我自會報答,當然……我盼著沒有這樣的機會,盼你以後都好好的,不必誰來幫,只是我們的情誼就放在心裡,你以後就算往來,也是和王府四奶奶這樣的人往來,再不要找我,不要讓人知道與我相識……”
說著說著,兩人都是淚流滿面,宋胭更是泣不成聲。
她的少女年華里,只有兩個最重要的人,一個是未來夫婿魏修,一個是至交好友宮玉嵐,如今魏修早已遠走,宮玉嵐竟也要離開她,兩人同在京城,卻再不能來往。
一瞬間,她好像被斬斷了過去,沒了來時路,回首一片茫茫。
“好了,我說的話你記住,明天就好好待在家裡,這兩日天熱,你又為我的事勞頓,你家夫君那裡,你替我謝他,今世我沒能耐,來世結草銜環相報。”宮玉嵐拿出手帕來替她擦淚。
宋胭交待道:“王妃與四奶奶似乎關係不和,也許王妃此舉就是拿你去教訓她這兒媳,四奶奶對你一定不會有好臉色,你到時候要萬般注意。”
宮玉嵐點頭。
宋胭又道:“雖只見過幾次,我看蕭嘉言應該是個品性溫和的人,可王妃強勢,他的許多事都是王妃出面在幫他作主,你既要籠絡他的心,也萬萬不可得罪王妃。”
她已經成婚,擔心宮玉嵐不懂,恨不能將自己所能分析到的全告訴她,唯恐她在王府日子太難過。
宮玉嵐不住點頭:“我知道,王妃最重,蕭嘉言其次,四奶奶那裡是躲不過的坎。”
“要有什麼事就遣人找我,或者有要銀子,要東西,都可以找我,不要有顧忌。”宋胭又說。
宮玉嵐這次沒點頭,只哭著道:“行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你快回去吧,我怕你出來太久,你夫君擔心,婆婆也不開心。”
宋胭知道宮玉嵐也還有自己的事,明日她就要一頭扎進王府,又不知有多少事要準備,多少話要同家人交待呢?
只是她怕二人再難相見,又不願就此匆匆告別。
最終兩人又哭了一會兒,才不舍地分開,各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