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聽人說取名不能取太大,會壓不住。”
“大嗎?”魏祁看著不服氣:“我的女兒,怎會壓不住?”
宋胭好笑:“你的女兒就了不起麼?再說了,寧可信其有啊,我不要冒險。”
“那小名盈盈?”魏祁又說。
宋胭道:“曦姐兒是曦,燦燦也是火旁,是近義,要不然和姐妹間取一樣的名字,小名叫暖暖?”
這下輪到魏祁不說話了,明顯不滿意。
“怎麼不好嗎?聽著多舒服。”宋胭問。
魏祁道:“現在冬天聽著是舒服,那夏天不就不舒服了嗎?”
宋胭被他逗笑了,覺得他在找茬。
兩人討論了半天,沒能定下來,但說了半天話,終於都累了,宋胭要睡,魏祁無奈去了景和堂,也去睡下。
魏祁這一日沒去衙門,第二日總算要去了,他一早起身,往這邊來看了眼,宋胭還沒起來,便沒去打擾,直接走了。
第二日宋胭多半是臥床,到下午實在躺得累了,才下來走了走,孩子一整天睡,魏曦在房裡算賬,時不時問問她。
等到太陽偏西,魏祁早早便回來了。
魏曦起身恭敬道:“父親。”
他“嗯”了一聲,看向坐在桌邊的宋胭,問:“你能下地了嗎?怎麼不躺著?”
宋胭回答:“躺著還會生瘡呢,人家說是坐月子,又不是躺月子。”
魏祁並不知道是該坐著還是該躺著,便由她了,又問:“孩子在睡?”
宋胭瞧了瞧裡間:“在裡面睡著,一直沒醒。”
魏祁便進了裡間,坐到搖籃邊去看,看了許久,伸出手來開啟襁褓一角,摸了摸裡面的小手。
那手太小太嫩,他一點力也不敢出,猶如摸一塊豆腐。
魏曦從賬本間抬起頭來,看著裡間的父親出神。
宋胭見魏曦好久沒動,抬起頭看看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裡面的魏祁,只見魏祁久久凝視著搖籃裡的孩子,臉上帶著極少見的柔情與小心,甚至帶著幾分虔誠。
那是一種,猶如看珍寶的眼神。
她突然想起來,魏曦也是喚魏祁父親啊。
可是,她看在眼裡,魏祁對魏曦是一點點父親的責任都沒盡到的,平時管得都少,更別提父親的關心。
魏曦此時看著這一幕,心裡該作何想法呢?
她開口道:“說起來,曦姐兒,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