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問你。”
魏曦陡然回過神,連忙道:“母親,什麼?”
宋胭道:“妹妹的名字,你父親要叫懿兒,或是盈盈,或是歡兒,我想與你、與燦燦取近似的字,小名叫暖暖,你父親卻嫌小家子氣,又說不好聽,你覺得取什麼好?”
“我?”魏曦有些意外。她當然知道,自己和妹妹雖是名義上的姐妹,可在地位上卻是千差萬別,譬如祖母就會親自來看剛出生的妹妹,但自己呢,祖母別提看,就算她去請安,祖母也是淡淡應幾聲,當不當她是孫女,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樣嬌貴的妹妹的名字,竟會要她來提意見麼?
宋胭回道:“是啊,你是大姐姐,如何取不得名字?”
魏曦想了半晌,低聲道:“小名,晨晨,可以嗎?也是日旁,正好她也是早晨出生的。”
宋胭眼前一亮,看向魏祁:“夫君,我覺得好,你覺得怎樣?”
魏祁轉過頭,就見魏曦小心又期冀地看著自己。
他自然明白過來宋胭的用心,不免在心裡感嘆她心細又心善,於是看向魏曦笑道:“好,比你母親取的好,就叫晨晨。”
魏曦低頭笑,臉上似綻開了花。
魏祁將孩子的襁褓裹好從裡間出來了,宋胭順勢道:“眼看曦姐兒要十四了,你平日也要像個做父親的樣子,操些心,看看有沒有好的少年才俊,或是你同僚家的好的後輩,給她物色物色,籌謀一下婚事。”
說起婚事,魏曦將頭埋得更低了,身子微微往屋外側了側,猶豫著要不要避開。
魏祁為難:“我?”
他自己去年才成婚,怎麼就要開始找女婿了嗎?
宋胭道:“自然。我在後宅,就算平日出去,也只能見到人家姨娘嬸母的,還不是個個都把自家孩子誇得天花亂墜,總不如見到本人好。做父母的若不抓緊,回頭別人真有好的少年,早都被人搶走訂親了。”
這倒是,京中女孩到了十三十四,男孩到了十五,便開始議親,如果到十八九還沒訂下來的,要麼是太挑剔,要麼是各方面條件差了些,真正品性好有出息的,便在十六七都訂得差不多了。
魏祁微皺眉,正著一張臉點頭,答應下來,卻很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小晨晨的滿月酒定在了十一月十五。宋胭在十一月就恢復得差不多了,因孕期行動不便,困了那麼久,如今出了月子,猶如出籠的小鳥,走動得多了,許多滿月酒的事也忍不住親力親為。
因為宴席的事,一早她帶著魏曦去向婆婆請安,順帶著商量,張氏這兩年只見著另兩個妯娌一個一個抱小孩,自己是一個都沒有,如今有了個親孫女兒,便格外喜歡,每日都要逗一逗,所以宋胭早上去請安,只要晨晨醒著,就會抱她過來。
晨晨生下來瘦小,但奶水足,一個月就長得飛快,人大了,面板白了,眼睛睜開了,再也不見當初剛生下來瘦猴兒一般的模樣,而且猶如魏祁男生女相的樣子,張氏每見一次就要誇一次好看。
議完了事,張氏逗完了晨晨,將晨晨還給奶孃,和宋胭說起聶家。
提起這事,張氏就皺了眉,滿面不喜又無奈,和宋胭道:“我是想,馬上年關,這事再不能拖了,總不能讓芙兒在孃家過年。這次滿月酒,聶家總會來人,來的多半是他大嫂,那高氏,那是個厲害人,你便在她去看孩子時留些時間,和她提一提芙兒的事,看他們家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魏芙當初負氣回孃家時,並不知道會在孃家住這麼久。
她以為聶家很快就會來向她道歉、求和,將她接回去,可聶家竟一直沒來。
後來張氏請三嬸出面與聶家談過一次,大概兩邊都不願低頭,所以不歡而散,談崩了。
如今婆婆或是魏芙,到底是急了,讓她來談。
宋胭道:“我到底是沒經驗,那高奶奶厲害,母親要不然叫二嬸去說?”
張氏道:“你二嬸那裡我想過,她是長輩,讓她出面倒是給那聶家長臉了,再說那邊是嬸嬸,你這邊是親嫂嫂,你出面,也讓他們知道,芙兒是有哥嫂撐腰的。”
宋胭不願接受,又說:“我是有心給二妹撐腰,奈何沒那本事,萬一沒談好,不是反而弄得更僵?我還是覺得二嬸出面穩妥一些。”
張氏既然選擇宋胭出面,當然是經過考慮的,覺得宋胭出面比弟媳好。
二房現在啥也不是,二老爺鬧那樁官司,京城誰人不知?丟臉丟到家了!
二太太貪墨公中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