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答案幹沉默了。
我很想支稜起來對他指指點點,不講道理的說些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我在想什麼的話。
但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我已經先一步想到這種指責很不講道理了,於是只能默默的扔掉它們,重新措辭。
“那我直接跟你講。”我重新措辭好,嗦完面後把叉子丟進吃空麵條的泡麵桶裡,“這裡的橫濱有自己的守護者。對你我而言,阻止澀澤龍彥是都負收益——導演先生只會失敗,區別在於橫濱渡劫成功還是是跟著成為犧牲品。我不參與阻止,你就能拿到一份更有參考的價值的樣品。等回去了可以直接整波大的,我們都可以少走四年彎路。”
“說實話,我有些驚訝。”費奧多爾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明知道我回去會做些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在這裡阻止我?——你甚至連對抗都是表演的。”
“因為我覺得犯不著。雖然你老是拿你家上帝當藉口,但我覺得你正在做你最想做的事。我也有一大堆想做的事情,阻止你在我這裡的必要性很低,我有這時間我幹嘛不去和太——不去追番看劇做手工?”我開口回答道,“我會阻止你的,但不是現在,你就讓我偷會兒懶吧。”
“另外我也有個私心,也算是我想做的事吧——”我開口補充道,“我想送你回去。你是被我連累到這裡來的,放著不管什麼的正直的調查員肯定是做不到的。對我來說,送你回去比阻止你不顧死活的計劃要重要一點點,所以我會先做第一個再做第二個。”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
我沒在意,抱著只剩湯的泡麵桶去找垃圾桶。
“禾澤似乎沒什麼道德呢。”然後,在我找垃圾桶的過程中,費奧多爾突然這樣評價道。
我不樂意了。
“可惡!說誰沒道德。我明明很有道德的!”我憤憤不平的說道,“至少比你有道德。”
“但現在的禾澤是在做我的脅從犯哦。”費奧多爾就著法律的角度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我的問題。
“你認為自己是罪人嗎?”我反問道。
這個問題把費奧多爾問住了。
“你認為自己無罪,卻認為我是你的脅從犯,費佳可真的矛盾啊。”我接著說道,把泡麵桶丟進垃圾桶裡,洗了洗手回了房間。
“晚安,我休息了。”我道完晚安,結束了這次到了聊天。
後面誰都沒再提起罪人和脅從犯的問題了。
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都各有各的迴避。
今天的事情倒不算多,但多少有些燒腦。鑑定報告的事讓我有些入睡困難。我收拾了一下床鋪,把它變成很舒服很適合睡覺的狀態,依靠數羊的力量讓自己休息了下來。
·
有計劃的人和沒計劃的人是不一樣的,自律的人和不自律的人也是不一樣的,自律的費奧多爾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計劃,而不自律的我卻啥也沒幹。
我是真不知道做些啥好,想找的澀澤龍彥遲早會出現,急不急都一樣。其他事情沒有頭緒也只能順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我選擇了休息。
但說好的對抗還是要表演的,於是我半數時間都泡在房間裡,假裝自己在很認真的在學習……推進計劃的樣子。
另外半數時間我則發掘了名為做菜的愛好。
也不能說是發掘吧,我本來就會做菜。做出好吃的再自己吃掉真的很幸福。
所以我在廚房裡發現廚具的時候還是滿高興的。
不愧是專業的安全屋,地點隱秘偏僻,家居用品泡麵急救箱一類的東西配置齊全,就算喪屍來了這小房子也能苟個把月。
廚具都是新的,我擦了擦上面的灰又洗了洗它,之後我和費奧多爾就徹底告別了外賣。
關於禾澤釋之助的最新愛好,其一是打遊戲,其二是做飯。
費奧多爾之所以知道的如此清楚,是因為他在他的手機裡下了監控。
禾澤曾經發現過一次,稱這是青少年模式之後就沒管了。
費奧多爾稍稍探究了一下什麼叫青少年模式,卻還是對他不管了這事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月過去了,他甚至不願意解除安裝一下原始檔。
他們甚至還鬧掰著呢。
搞不懂禾澤在想什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原以為他已經習慣這種人了。直到這幾天,禾澤再次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
禾澤頭一天一邊嗦面一邊講了許多不得了的話,第二天就窩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