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願意主動告知,到頭來太宰卻依然對他一無所知。
所有人的想法都在行為中顯露,所有人的目的都有跡可循。唯獨禾澤釋之助,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何而來?他想要做些什麼?他屬於哪邊?這一切都在他看似坦然的話語中顯得曖昧不明、無從查起。太宰本有足夠的時間去抽絲剝繭,尋找這其中的答案。但如今,卻已來不及了。
他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前往了骸塞。
無論是遊戲還是戲劇,其中的內容必定得充滿衝突與懸念。太宰選擇與澀澤龍彥錯開時間交集,即是為了遮掩他們之間的秘密合作,也是為了給他提供他與費奧多爾密謀的時間。
他的計算依然出現了些許偏差。
當太宰登上了骸塞的最高層,那裡並沒有費奧多爾的存在,只有澀澤龍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著。
這樣一來,他們為了掩飾合謀而故意錯開的時間算是白錯開了。
——這應該算費奧多爾自己不爭氣。
“看來費奧多爾君遲到了呢。”太宰開口點評了一句,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他撐著桌子,看上去有些苦惱,“真不講道理,為什麼是我等他。”
“等待這種事,對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澀澤龍彥淡淡的掃了一眼太宰,意有所指的說道。接著丟擲話題,“太宰君覺得呢?他是為何遲到的?”
“是自顧自的扮演了貓的角色吧?明明只是只老鼠。”太宰沒留意澀澤龍彥隱晦的指責,心不在焉的回答道,略帶表演性質的放低了聲音,“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另一個費奧多爾,賭他會不會來。”
桌上放置著一籃帶著金屬頭骨裝飾的蘋果,澀澤龍彥把玩著手中精緻的水果刀,將它插進了其中一隻中。即使只是一隻蘋果,被鋒銳的刀子貫穿後同樣會流出汁水,在這一點上,蘋果與人也沒什麼區別。
“這成不了賭的——因為我們都認為他會。獵犬隻是政府手下的狗罷了,困不住老鼠的。”澀澤龍彥盯著那隻蘋果,即使是無比不客氣無比失禮的評價,也帶著一種空泛的感覺。
“那就換一個能賭的。”太宰從善如流的改了主意,他撐著腦袋,同樣把玩著一支水果刀,懶洋洋的說道,“兩個都在,而那位費奧多爾又遲了到,那麼澀澤君認為,來的會是哪一個呢?”
畢竟,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