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己”這種事對怪胎們來說簡直再簡單不過了。誰也不能保證,到來的那個就是他們認為的那個。
這個賭約終於是吸引了澀澤龍彥少許興趣,他看了太宰一眼,緩緩開口道:
“這可不好賭。同一個人,又足夠了解自己,那便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了。”
“正因為是五五開,才有賭的趣味嘛。”太宰開口說道,嘴角禮貌性的勾起了些微弧度。
澀澤龍彥垂下了眼睛。
“太宰君想的是誰呢?”接著,澀澤龍彥開口問道。
“這都無所謂,非要我先選的話……我就選一直以來的那個吧。我想,他不會容忍外來者鳩佔鵲巢太久的。”太宰四平八穩的說道。
“——外來的費奧多爾君會成為先下場的那個麼……那我就賭,從外面來的那位能信守承諾,能安安穩穩的來到這兒吧。”澀澤龍彥順勢挑選了與太宰相對的選項。
這本就是簡單的機率遊戲,所謂打賭也只是二人交涉中的添頭。
但即使如此,即是打賭,必有賭注。
“那麼,我們賭些什麼呢?”賭注發起人的太宰主動問道。
“這明明是太宰君先提出的。”澀澤龍彥語調不帶起伏的提醒道。
太宰沒再多問,只是沉吟了片刻,提出了建議。
“既然如此……就賭一個蘋果吧。”
“蘋果?”
“對,一個蘋果。”太宰微笑著開口說道。
澀澤龍彥垂下了眼睛。
“一個蘋果,現成的賭注,澀澤君都準備好了不是麼。”
澀澤龍彥沒有說話。
“你看,你此時此刻就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太宰突然淡聲開口道,沒有理會澀澤龍彥移過來的視線,“澀澤君還是需要救贖啊,只不過能救贖你的那個存在是天使還是惡魔……這就不好說了。”
澀澤龍彥不再說話,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們在各幹各的事,比如百無聊賴的敲著桌子,比如靜靜的盯著籃子裡的蘋果。
他們在等待第三位『盟友』的來領。而那位盟友也確實在不久後不負眾望的來了。
虛掩的門被推開,費奧多爾終於是到了場。
“你遲到了費奧多爾。”茶會的主人淡淡的責問道。
“去處理了些麻煩,趕走了偷家的老鼠。”費奧多爾開口解釋道,彷彿進入自家後花園是的徑自走著,拉開空著的椅子落座。
茶會的圓桌略大,只擺放一個盛裝著蘋果的籃子實在是有些空泛了。考慮到三人的目的與身份,保持一定距離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費奧多爾卻對此有著不同的猜想,或許澀澤龍彥想招待的『客人』不止在座的二位。
當費奧多爾靠近,太宰自然察覺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費奧多爾似乎受了傷,但似乎並不嚴重。衣裝依然是無垢的,似乎是換了一件。
澀澤龍彥沒什麼情緒的看著那位遲到的盟友。
“你不就是老鼠麼?死亡老鼠……”他反問的聲音有些輕飄飄的,將諷刺藏在其中。
太宰同樣瞄了費奧多爾一眼,接著面無表情的“喵”了一聲。
他們三個各有目的,但在埋汰盟友這方面倒是出乎意料的合拍。
“唔……是麼……那橫濱的人真是倒黴。”費奧多爾將諷刺當做誇獎,沒有絲毫在意,他撐著下巴,懶洋洋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反正,不管最後贏的人是誰,他們都得死呢。”
太宰都沒有言語。
既然所有人都安然登上了舞臺,那麼接下來就是各憑本事的遊戲了。
“這是當然的了。不過在此之前,我給二位準備了禮物。”澀澤龍彥開口說道,吸引了另外二人的注意。
禮物?這樣的詞彙從澀澤龍彥口中說出還真是有點稀奇。
二人都為“禮物”一詞保持了適當的沉默,沒有任何人言語。
接著,澀澤龍彥像兩位客人展示了所謂的『禮物』。
那並不是什麼有趣或麻煩的陰謀詭計。
而是一字排開,在移動衣撐上熨帖的懸掛著的純白禮服。
——真的是禮物呢。
——竟然是這個啊。
二人、目的不同又不怎麼對付的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對方的眼睛中讀懂了這樣的意思。
“既然是一個聯盟裡的人,那服裝多少要統一一下吧,這是我為二位設計的禮服。”澀澤龍彥的情緒比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