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提前吃了。”
一把刀如果淬了毒,就不必捅入要害,費奧多爾既不想要另一個自己的命,卻又往心臟那兒捅,著實讓人理解不了一點兒。
“你這麼捅,不怕一不小心把他給痛死嗎?”我開口問道。
費奧多爾微笑起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呢。”他開口回答道,顯得從容而遊刃有餘,“如果他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得主動回收『罪與罰』,這樣一來他就很被動了。”
我嘗試將『罪與罰』的異能效果想象成一張復活甲,理解了一點兒,但剩下九十九點都不理解。
“你們為什麼不選擇互相合作呢?”我開口問道,真的對這點感到困擾,不是困擾他的選擇,而是困擾他的不選擇,“即使有分歧的部分,也可以暫且先一致對外,最後再一對一吧?”
費奧多爾停下了腳步,我愣了一下,也跟著停了下來。他看向我,神色是一種如常的平靜、極度危險的平靜。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費奧多爾』這個存在才是最最危險、最最不可控的敵人。”接著,他對我說了這樣的話。
我感覺腦殼疼。
“我該說你真有自知之明嗎?”我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和你認識可真是我的福氣。”
費奧多爾聽懂了我的言外之意,卻只是微微一笑。
骸塞近在咫尺,哥特式的建築在霧氣裡森然若隱。我低頭看了眼腕錶,皺了皺眉頭。
“有什麼問題嗎?”費奧多爾開口問道。
“太安靜了。”我開口回答道,“感覺還沒到入場的時候。”
“那麼,怎樣才算到了入場的時候呢?”
“至少要是個盛大的場面。獵犬、偵探社、港口、特務科都要在場,霧氣要濃的跟墨水似的,大家打來打去,所有人都各懷目的的拼盡全力,整個場面‘戰鬥爽’那種。”我比比劃劃的描述道。
費奧多爾眨了眨眼睛。
“想不到禾澤竟然喜歡這種場面。”
我搖了搖頭。
“不是我喜歡,而是這樣一來我就贏了。”我開口說道。
費奧多爾沉默了。
“可你什麼都沒做啊。”
“對啊,我躺贏了。來這兒是為了趕上閉幕的。”我點了點頭,“導演先生不知道我手上有書的一頁,我已經弄明白了我想知道的一切。只要一切結束差不多結束了,我們就可以一道回去了。”
“……我必須要拿到書。”費奧多爾開口說道,“如果沒有書,我的世界的遲早會崩塌的。”
我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