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我上前一步,對垃圾堆裡的男人開口說道:
“田村先生,能煩請您給我一根你的頭髮嗎?”
接著,無論他是否同意,我都拔走了他一根頭髮。
他沒有不同意的資本。
“……你到底是誰?”在我即將離開的時候,這個與垃圾生活在一起的男人開口問道。
我沒有理他。
任何問題的答案都不是免費的。只是需求的事物不一定是物質的,一份心情、或者一些慾望。只要讓擁有者產生了給予的意願,所支付的東西都算價值。但這個男人一無所有。
他什麼都支付不起,也就什麼都得不到。
原先的計程車沒有走遠,他掉了個頭停在了擂缽街的附近的另一條道上。
花戶愛看見了那輛車,又看了看我。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很快放棄了。只是問了個問題。
“所以你叫我幫忙——”
“馬上了。”我預判了她的問話,看向她歉意道,“抱歉,幫忙這事是我臨時起意,準備的不充分,耽誤你時間了。”
花戶愛看了看我,移開了視線,徑自向那輛車走去。
“算了,給錢了就是小事。”她是這樣回應的。
“你性格還挺好的。”我跟上了她的腳步,評價了一句。
準備拉開後座車門上車的花戶愛一個猛回頭,表情十分的一言難盡。
“你認真的嗎?”她反問道。
“我幹嘛騙你?”我也反問道。
“那我要開始同情你了。”她這麼說著。
我的腦袋上緩緩的冒出一個問號。
直到上車,我依然對此感到迷惑,在交代完下一個地點的地址後,我開口提問了:
“為什麼這麼說?”
花戶愛看出我在問啥了。
“誇獎一個花大錢僱來的幫手性格好,很難想象你平時是跟怎樣的人相處的。”
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於是我放棄回應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傢俬人醫院,港口黑手黨投資的,但這件事實鮮為人知。
花戶愛沒多問什麼。或許對花戶愛來說,這個目的地並不難猜——如果不是要做些什麼,誰沒事跑擂缽街拔人家的頭髮啊。
不多時,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我支付了剩餘的車費,和花戶愛一起進去了。
“所以你叫我來幫你什麼啊?”花戶愛換了個問題提問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回答道,在掛號處掛了個號,然後轉頭對護士小姐姐說道,“做親子鑑定。”
花戶愛覺得我莫名其妙的,但看在錢的份上,到底還是等著了。
支付費用的時候,我照例多加錢選了加急。要在醫院等四個小時。
對黑醫小姐來說四小時或許還是太長了些。但受限於生產力,萬能的錢也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就乾等嗎?不能做個常規的明天來取結果嗎?”花戶愛對此大為不解。
“如果明天再來取,和我同行的那位就會比我先知道結果了。”我沒有隱瞞的打算,開口向花戶愛解釋道,“這還算好的,他說不定會篡改結果。總之我請你喝飲料吧。”
花戶愛滿頭問號。
她半天沒聲兒。弄得我有點納悶,忍不住抬起了頭。
“我再請你吃份點心?”我接著開口道,化音剛落,就對上了她沉默又一言難盡的視線。
“你好像跳過了什麼不得了的話題。”花戶愛眯著眼睛吐槽道。
我會意了一會兒。
“你是說費佳嗎?”我推測的問道。
“費佳又是誰?”花戶愛反問道。
“……啊?”我沒想到黑醫小姐會反問這個,把我給整不會了。
“啊?”花戶愛好像也沒想到我會是這副反應,她也整不會了。
“……比起這個,你還是說點我能聽懂的吧。”花戶愛揉著額頭說道,看上去有些心累,“頭一次見個說話不拐彎抹角的人,怎麼聽你說話反而更累了……”
直到這會兒,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這一個多月裡,我天天跟著費奧多爾走來走去。在費奧多爾面前,無論我說的話中間跳過了多少個環節他都能輕易理解,顯然換個人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認真的認錯道,“下次講話一定會帶上前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