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所以我得換卡。
顯然,這張紙條上的大部分內容都過期了。我一口氣從上午睡到了下午直接錯過了午飯,費奧多爾也辦完私事回來了。
所以我只能默默的把飯錢收進了口袋裡,然後拿起放在桌邊的手機,拆掉手機殼把電話卡給換了。
做完這些事後,我把手機和鑰匙收回口袋裡,再次回了房間。
起猛了,回去再睡會兒。
這次我倒是在衣櫃裡找到了換洗乾淨的床單枕頭什麼的,簡單給自己鋪了個床。
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某些體弱多病的俄羅斯人已經開始推進自己的計劃做正經事了。某些身負重責的調查員卻在睡覺。
——你這個年紀你怎麼睡得著的啊!
我心不在焉的譴責了自己一下,然後把自己裹進了被子裡。
嗯,睡得挺香。
·
第二天,睡飽了的我起了床,推門到衛生間洗漱。等吧自己收拾妥當後就看見費奧多爾在小客廳裡優雅喝茶。
真難得,終於沒卷事業了。
我打了個哈欠,一邊心不在焉的想著一邊捻了塊桌上盤子裡的小餅乾墊肚子。
“私事做完了?”我一邊咬著餅乾一遍含糊的問道。
“沒有。”費奧多爾喝了口紅茶,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只是該做的準備已經妥當,在等時機罷了。”
我腦補了一下下完棋等對面落子的畫面,悟了。
於是我點頭“嗯”了一聲。
“那我出去找早餐——嗯……午餐吃了。”我開口交代了一下我的去向。
有那麼一瞬間,費奧多爾似乎想評價些什麼,但他沒那麼做,只是戰術性的喝了口紅茶。
而我出門吃飯去了。
想也能想到費奧多爾在心裡在想啥。從昨天早上睡到今天下午,豬都沒我能睡——我家室長肯定會這麼評價——費佳說不定也會。
·
橫濱的冬天也冷,但比之俄羅斯還是遜色不少。
這是我來到橫濱後第一次從安全屋出來,本身只是普通覓食行為,但我也沒想到這棟安全屋的位置會這麼讓人意外。
三丁目街區。
這棟違章公寓的隔壁的隔壁就是天使孤兒院。
四年過後,廢棄的街區還是廢棄的街區,卻收納了許多或居無定所或三派九流的人。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放棄了先去吃飯的想法,來到天使孤兒院的大門前,敲了門。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啟了。
開門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先是上下打量了我個邊,才開口詢問我有什麼事。
“我找花戶愛。”我開口說道。
“你生了什麼病?”男孩詢問道。
“……?”我愣了一下。
“問你生了什麼病你發什麼楞啊。”或許是我沉默太長時間了,男孩顯得有些不滿。
又或許是緊張?
我沒太在意這點,只是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一件事。
——他問我生了什麼病,找人和生病掛了勾,不就說明……我找的那個人是個醫生嗎?!
“你家小愛姐現在當醫生了?”我脫口而出的問道,真的有些震驚。
花戶愛比我小几歲,就算這是四年後,這職業也乾的太早了吧。
男孩沒來得及回答我。
只開了一條門縫的的鐵柵欄門被完全開啟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姑娘上前一步,把剛剛那個男孩子擋在了身後。
“找我什麼事?”那個姑娘單手插在口袋裡,簡練的開口詢問道。
是小愛?
我有些確認不來。畢竟眼前的姑娘和我印象裡的差別太大了,四年後的小愛年齡已經差不多和我一般大了,她沒扎雙馬尾,散下頭髮看上去很嫻靜,只有琥珀色的眼睛和自身的氣質還是我熟悉的樣子。
突然而然的見面讓我有些語塞。說實話,我本來就是突發奇想才決定來孤兒院瞅一眼的,真有什麼事那肯定是沒有的。
但在花戶愛的視線下,我卻有點說不出那句“沒事了我就問問”,總感覺一說出口她就會冷笑一聲懟我。
於是我猶豫了一下,開始念起了萬能的託詞。
“是有一些要緊事……”我慢吞吞的說道,“能進來詳談嗎?”
花戶愛看了看我,又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男孩,揮揮手打發他走了。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