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停下了腳步,回望著來時路,街道上有些許行人,太宰先生並沒有跟來。
一種茫然的感覺逐漸蔓延了上來。
難以言喻的、毋庸置疑的出現了。它不似平庸、失敗之時的的懊惱無措,而是一種空洞的虛無的感覺,迷茫、為不知道為什麼迷茫而迷茫。
大一那年,在真正的十七歲,我去異國他鄉上學,即使文化風俗和語言都存在隔閡,我都未曾有過如今的迷茫。人與人之間的隔膜客觀且毋庸置疑的存在著。我在此刻看著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從未有某一刻像現在一樣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我其實是孤獨的。
無論再怎麼無視這種情緒,事實就是這麼個事實。
這裡看似什麼都有,其實什麼都沒有。
我收回視線,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
太宰先生還是沒跟來,這麼久過去了,他顯然確實沒打算跟來了。
我停下腳步,進入就近的巷子裡。
我拎出了手機,動作有些緩慢,但對面接電話的速度還是蠻快的。
電話接通了,我卻什麼都沒說。過了好一會對面先開始發言了。
“你是在組織語言嗎?”費奧多爾如此開口道。
我還是什麼都沒說,就維持著姿勢一動不動的站著。
對面看我這一點聲音都沒有,卻愣是沒掛電話,電話就這麼空耗著話費掛機著,誰也沒說話。但凡雙方的手機帶點安全隱患,這會兒早被有技術的人駭入個徹底了。費奧多爾最清楚這件事,但他依然讓電話這麼掛著機,一點結束通話的意思都沒有。
“費佳。”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說道,唸完名字就沒了詞。其實已經稱得上是沒話找話了。
“總算捨得開口了啊,這麼不著急,看來也沒什麼要緊事呢。”半秒之後,費奧多爾開口道。
我沒說話,表現的非常安靜。
要是換成我真正的朋友,我或許是可以分享一下我如今的心情的,那種負面糟糕的、我一直都透過無視假裝他們不存在的心情。
但費奧多爾不是。所以我只能打通電話,卻什麼也說不了。
我什麼也說不了,費奧多爾卻沒這顧慮。
他是什麼話都說啊。
“看你這樣子,該不會是被太宰君給欺負了吧?”費奧多爾如此推測道。
我有點語塞,曬乾了沉默。
“太宰先生沒欺負我。”我放下一部分低落的情緒,向費奧多爾闢謠。
“被欺負了還替人家背書,太宰君的手段很高明呢。”費奧多爾立體駁回了我的闢謠。
我噎住了,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的話。
“……”我沉默了半晌,還是啥也沒說出來,最後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來了一句“就當是這樣吧。”
“當然是這樣了。”費奧多爾語氣平靜的說道,態度倒是理所當然的很,彷彿陳述一個事實,“是什麼樣的困擾都無所謂,反正太宰君一定是故意的。”
這個結論把我給整不會了。
“說不定跟人家沒關係呢?”我再次嘗試為太宰先生闢謠。
“真的嗎?”費奧多爾淡淡的反問道,這聲反問似乎對映著許多東西,比如他看透了我此時的情緒,也看透了我不想告知他卻只能打電話給他的窘境。
他確實是情商很高的那類人,即使什麼都知道,依然選擇更加體面且留有餘地的說辭。
逮捕
面對這種情況,我選擇用魔法打敗魔法。
“我覺得罪魁禍首是你。”我開始反扣一鍋,“如果在小鎮上你不背刺我去找澀澤龍彥玩,前兩天你不背刺我把我丟給太宰先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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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費奧多爾淡定的應了一聲,“說完了嗎?那請開始前情提要吧。”
“……”好好好好好好。
我沉默了好幾秒,還是開口了。
“我定了去北海道的機票,就在今天。”我拎出了重點。
費奧多爾確實不知道我去北海道的計劃,所以這句話的資訊量對他來說有點大。幾秒種過後,他把前因後果理順了。
“我知道了。”他簡單的應了一聲,沒再說話。
電話依然出於通訊狀態,誰也沒結束通話電話,剛才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情緒也平靜了些許。
“費佳。”我再次叫到他的名字。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