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完了最後的問題,收回手。拎起行李箱和裝貓的袋子出門了。
——這個世界的太宰先生肯定沒抓過帶著行李箱和貓貓的俘虜。
走在三丁目的大街上,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因為我當調查員的時候沒抓過。
二宰把塑膠袋扒拉出了一個洞,在那喵嗚喵嗚的叫喚。
我低頭瞅了瞅袋子,把塑膠袋放在了地上。
二宰從塑膠袋裡跑出來,繃帶成功在他身上打了亂七八糟的結,是我一輩子都打不出來的那種,他能做到只能說明“拓撲學,很神奇吧”。跑出來的二宰晃了晃腦袋,又蹭了蹭我,接著咻的一下跑沒影了。
我就看著他這麼跑掉了。
沉默了一下,把袋子裡的罐罐和貓條都開啟了,放在了街邊的角落。
“你的貓跑沒影了。”太宰先生開口提醒道。
“我知道。”我回答道,開完罐頭後拍了拍衣服,“我們走吧。”
“不去找貓嗎?”
“不去,他想我了會來找我的。”我回答道,偏頭看了調查員先生一眼,“現在就是好結果,如果剛才費佳留下二宰這件事才算難辦呢。”
二宰這個名字讓太宰微妙的沉默了。
重點太多,太宰一時不知道先提那個了。
“是怎樣的難辦呢?”最後,太宰決定先問這個。
“是我有可能輸掉的難辦。”我回答道,“沒辦法,他太聰明啦。”
這種不帶前情提要的對話就算是太宰也說道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但有一點卻可以確認了——關於他一直略有困惑的、禾澤釋之助和費奧多爾的關係。
“所以說,你們原來是室友啊。”太宰開口道,室友這個說辭最開始還是禾澤先提出的,他卻沒有在意。
不是部下,也不是是隨手招來的棋子。盟友與搭檔的身份同樣不對。他們是有著不同背景,理想、三觀、追求都不同的兩類人,因著某些太宰不瞭解的緣由和巧合成為了室友關係。所以他才會古怪又和平的和費奧多爾共處一室。
他們是室友。從費奧多爾對禾澤的態度來看,甚至是磨合的還算不錯的室友。能跟費奧多爾這種人磨合,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相當厲害了。
我愣了愣,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太宰的說辭。然後得出了答案,並因此高興的笑了起來。
“對,我們就是室友。”我開口認可道,“所以然後呢?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武裝偵探社嗎?”
“你看上去很期待。”太宰陳述事實般的說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搖了搖頭。
“我是很期待。”我開口認可道,向太宰先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