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放低了嗓音,“從費佳說要和你見面到現在你要帶我走——所有的事情我都很期待。”
太宰從禾澤說話的態度中感受到了微妙的違和,卻分不清這種違和源自於何處。
眼前有著透度微妙的、綠眼睛的少年正微笑著。那雙眼睛折射出某種透明的、卻密不透風的本質一般的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眼睛的,或許正是因為這些,他才能與費奧多爾共處。
太宰分不清他的說辭是謊言還是實話,這是隻有時間和事實才能驗證的東西。但是,他看出了其中的效果。
以及意圖。
他在塑造形象、他在扭曲判斷。
——他學過操心術。
“所以,如今發生的一切,我跟費奧多爾的這場談話,你與我一同離開的結果,果然是你的安排,對吧?”太宰開口說道,“那封從海參崴寄來偵探社的跨國郵件,你以此來引誘我調查這件事。”
我眨了一下眼睛。
“對。”我點點頭承認。
我送了一封信。
——耗費了大量金錢,走了許多門路,避開一切難搞關卡的非法信件。
這種級別的郵遞服務,都快比得上某些國家間諜的手筆了。
“有一點我需要你來解答。”太宰先生提問道。
我直接一個猛抬頭。
“你說——”因為太興奮了,我連聲音都不覺的有些顫抖了。
太宰·調查員限定版·治問我問題,這擱誰身上不迷糊啊。這是鹹魚的高光,這是擺子的崛起!
只要我答了這個問題,下次誰說我沒用我都能把這戰績甩他臉上。我可是難住高智商的天才人物的人,我可厲害了!
“禾澤君看上去很興奮呢。”太宰沒有提問,反倒是說起了題外話。
撩又撩得很,提問又不肯。
我直接急急急急,迅速回答道:
“你提問我當然興奮,你快問。”
“所以禾澤君果然認識我嘛。”麻煩的太宰先生擱那顧左右而言他。
“我不認識你你倒是快問啊。”我急得連標點符號都省略了。
太宰先生沉默了。雖然有點抽象,但對於獲取答案這事,這個有著很多謎團的少年好像比他這個當事人還意志堅定。
——這不是我該關心的事嗎?你急什麼呀。
顯然,再不問對話估計就進行不下去了,太宰終於放棄了吊人胃口,開口提問了。
“為什麼送來的是張白紙?那是什麼意思。”太宰終於是問了。
我在露西亞境內送了一封信,那裡面幾乎空無一物,唯一的物品就是一張平平無奇的白紙。
在收到那張白紙後,太宰用了他了解的一切手法去破譯它——紙張的薄厚、成分、裁剪的工具、尺寸,統統不得其法,他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封郵件的由來與含義,到最後,甚至專門拜託了亂步先生。也是在得到亂步的回答之後之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只是一張普通的、沒有任何特殊含義的白紙。
這樣一來,發件人的身份就更為重要了。
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回溯郵件的郵寄地址上,終於有所收穫,他查到了澀澤龍彥身上,卻認為事情沒那麼簡單。海外的調查困難重重,但他有不得不深入調查的理由,最後終於在一艘貨輪上找到了突破口,定位在了禾澤釋之助身上。不過,在買繃帶的時候遇見他倒是計劃之外的偶然。他確實在尋找郵件主人的蹤跡,這並不影響他順路看看繃帶。但在看繃帶的時候直接偶遇當事人就完全在太宰的預料之外了。
太宰不相信自己會被命運如此眷顧。
即使真的只是巧合,被眷顧的也應該是面前的他才是。
即使他看上去好像一直在狀況外。
我並不知道這位太宰先生曾經那麼大費周章的調查過我,也不知道太宰先生已經把我看的很關鍵了——我知道了我肯定要得意死了。
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問題本身上面。
郵件
“那對你來說確實只是張白紙。”聽完太宰的問題後,我想了想,如此回答道。
太宰先生不愧是太宰先生,什麼事都能很快抓住關鍵。
“所以這是準備給費奧多爾的。”
我點了點頭。
“那種保密級別發跨過郵件,即使是價值連城的國家機密都能放心傳送吧?如此大的手筆只發一張白紙——你在操縱他的想象,以此來欺騙他。”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