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問道。
“北海道,”我回答道,“算是我老家吧。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費奧多爾不知道這事?”太宰先生反問道。
“他不知道。”我開口道,“要是知道,就會提前跟我商量了。不過對我來說影響也不大,我已經把這三天要做的事一次性做完了,過會兒直接去機場就好了。”
太宰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
“你要做的事,該不會是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點了點頭。
“對。”我認可了這個答案,“如果費佳提前跟我商量好,我大概會分成三天慢慢講,進行一些‘符合立場的表演’什麼的——先是擰巴著不說,再被利益相逼,最後被偵探社的精神打動,然後感動的全都交代了——大概是這麼個流程。”
太宰先生看上去不太想說話,而我正好沒說完。
“我計劃的是演三天,但是我機票定在了今天,所以只能跳過前兩天的內容,直接一天速通了。”我補充性的解釋道,說的非常篤定堅決,“絕對不是想偷懶擺爛才一次性全說的。”
“倒也不用強調。”太宰先生終於說話了,是對我的銳評。
我忽略了這句話。
“總之我打算坐車去機場了。”我開口說道,壓低了聲音,“我沒證件,弄機票很麻煩的。所以要早去。”
“誒,可是樣這很麻煩哦。”太宰先生表現出不贊成的意思,“為了橫濱的安全,不能放任禾澤這麼做呢。”
而這次,我沒有再說“好好好”了。
“有道理。”我點點頭,認同道,“我可是很危險的,誰知道我離開橫濱之後會幹出什麼事。那麼太宰先生,你陪我一起去吧。”
太宰先生眨了一下眼睛。
可以看出他對我這個提議接受度一般。
·
一小時後,我跟太宰先生在東京飛機場的候機室裡。
飛機臨近起飛,陪我一起去說的輕鬆,其中需要的運氣和財力卻一樣也不能少。
幸運的是運氣我們是有的,這班飛機沒有滿員。不幸的是太宰先生的錢都打水漂了,沒錢買機票。
我當然是不可能出錢的,他哪樣盯著我都沒用。但他不能陪同就不放我去。無奈之下,我提出了一個方法。
偵探社報銷。
聯絡機場的負責人,以偵探社協警調查員的身份申請一個座位,這樣一來,支付車費就是偵探社官方的財務處負責了,情況就從太宰先生沒錢變成了調查員不能私自交錢。
理論上來講,出差這件事,沒有委託檔案作為憑依是沒法完成的。
但這裡是偵探社啊,這裡是給社長推份“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就能帶薪批假的偵探社啊。我可是恐怖的危險分子,太宰先生甚至還是幹正事,那肯定批准啊。
更何況,就算太宰先生說“沒有啊,就想去北海道玩玩”,社長也會批准的。
偵探社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總之,出示完證件後,太宰先生很順利的上了飛機。
“禾澤君懂的挺多的嘛。”飛機上,太宰先生如此誇讚道,接而無奈的嘆了口氣,“怎麼辦?原先沒打算跟你一起去的。”
但現在我們兩個確實坐上了飛機。
在這場演出中,太宰先生缺乏實際的資訊。我的空口無憑並不足以成為他行動的基石。
所以,他說歸說,去肯定是會跟我去的。
比起阻止我,他更需要知道是我要做些什麼。
不過我還是假裝沒意識到這點,好聲好氣的和他道了謝。
“謝謝你陪我來。”我拎起了我的情商,開口說道。
太宰先生的視線挪到了我身上,他注視了我一會兒,又移開視線,最後什麼也沒說。
飛機到北海道還是蠻快的,下飛機的時候正好剛到飯點。
不過我們不用找午飯吃。偵探社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航班的機長聽說我們是偵探社的社員,甚至給我們升了艙。
飛機上的吃的味道還行,但因為我心情好,所以蠻好吃的。
然後,我第一次到了這個世界的北海道。
去往那個地方還需要轉乘一段時間的車。
等到上了公交,我才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可以叫出租的。但到都到了。
到了熟悉的地方,記憶被喚醒,反倒不能輕易的做出黑手黨或是調查員會做出的決定了。
周圍的場景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