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嗎?”
“都回家了哦。”亂步回答道。
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情緒的少女突然變得柔軟了起來,露出了一副幾乎可以被稱之為安心的表情。
然後,她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足夠了……他沒什麼需要幫我的了。”
亂步既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只有鏡花知道,這是多麼讓人驚喜的訊息。
一直以來,那些孩子都是鏡花逃脫不掉的夢魘。逃離研究所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忘不掉那些孩子們。忘不掉自己破開籠子時他們的眼神。他們只是安靜的看著,沒有提出任何要求,沒有大聲呼救,比幽靈更靜默。警報聲響起,鏡花依靠夜叉白雪躲在天花板的角落,那是隻要一抬頭就可以注意到的地方,可當守備人員敲著欄杆詢問那些孩子鏡花的去向時候,一個孩子卻指向了一個隱秘的角落。
救贖
那是連鏡花自己都不知道的通道,勉強夠讓小孩子透過的樣子。如果鏡花沒有破開籠子,或許某一天,那個孩子能夠找到逃走的機會,從那裡離開也說不定。
他們引走了守備人員,給鏡花創造了逃離的機會。鏡花逃離了研究所,幾乎一刻不停的跑去尋求了警方的幫助,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請求警察幫忙,卻被當做是黑手黨為了進行非法活動叫來的幌子。留下一堆鏡花根本用不上的安撫與保證,還想把鏡花留在警局。
他們把鏡花當成了胡言亂語的小騙子——橫濱隨處可見這樣的小孩,他們有的身上綁著炸彈,有的沒有,許多年輕又充滿正義感的警察因為心軟而喪命,經驗老道的警察們早就悉知規則,不會輕易相信流浪孩童的話語了。
於是鏡花從警局逃走,陷入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也不知道誰能來幫幫她,救救那些孩子。她在橫濱渾渾噩噩的流浪,直到遇見了魏爾倫老師。
他是港口黑手黨的囚犯,也是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她撿回了鏡花,給了她衣服和食物,收留了鏡花。警察因為黑手黨而不願意相信她,真正的黑手黨卻選擇收留了她。鏡花不懂這是為什麼,不知道這種割裂的反差名為諷刺。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早就無法挽回了。有了容身之所的鏡花再沒能找到那些孩子,研究所早就換了地方,他們早就從那片廢墟上消失,不知所蹤。
魏爾倫老師說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