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緒。
——原來要這樣操縱他啊。
被禾澤釋之助不同於常人的古怪對事反應衝擊著認知而折磨至今,費奧多爾終於在這次,抓住了操縱調查員先生的懸線。
當事件足夠棘手,棘手到得過且過的懶散態度會毀掉一切時,別無選擇的禾澤就不得不行動起來了。他早該想到的,導演先生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不拘泥於對本人的行動,而是把手段作用在他在乎的外界上,踩住禾澤軟肋,讓他不得不行動。
費奧多爾在那一刻知曉了接下來要怎麼做,一切遠沒有結束,他要讓澀澤龍彥在橫濱等他才行。
還要讓禾澤也一起去橫濱。
鮮血順著傷口溢位,天上下著星星點點的細雪,隆冬讓血液流的極為緩慢,即使再待幾個鐘頭也不會失血而亡。比較棘手的是刀子上的毒。它會抽走費奧多爾的生機,讓他慢慢死去。如果現在就返回車內取解毒劑自救,大概是來得及的。但費奧多爾沒這麼做,他只是為自己的身體尋找了一個支撐點,一邊默數著秒數一邊等待著。
如果故事的發展在禾澤的預料之內,那麼禾澤有足夠的時間將醫療箱拿走,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禾澤在行動的時候稱不上算無遺策,但只要是他能想到的部分,他是不會留給敵人一點兒機會的——除非他身邊有個搭檔,有搭檔他都不動腦的——而他這次只能靠自己。
費奧多爾聽見依稀的腳步聲,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見了一個與自己打扮無異的存在,是『罪與罰』的異能力。
“阿普爾小姐,蘋果,是嗎?”霧區中的、與費奧多爾長得一模一樣的異相露出微妙的笑容,彷彿疑問般的說道。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但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們就足夠理解彼此了。
異相消失在了霧中,只留下了彷彿是名字般的詞彙。
他在原地留下了一支解毒劑。
這樣一來費奧多爾就能閒適的、清醒的等待禾澤了。
麻醉毒的效力不在阻礙費奧多爾的思考,他很快想明白了禾澤會怎麼做。
——他會帶著醫療箱來救自己。
這個答案真是折磨……
費奧多爾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姑且放置了自己的困擾。
後續的發展就順利多了,禾澤釋之助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拎來醫療箱救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