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的線索如今都被亂步拎了出來。
這些線索解答了亂步的部分疑惑,但終歸只能解釋故事本身的脈絡,
在走向真相的道路上,亂步將要找的終究是更為關鍵的線索、世界之外的線索。但這卻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
而如今,這種情況到此為止了——他已經得到了新的線索。
禾澤杜撰的故事,一個難以證偽的偽證。
但即使只是個偽證,即使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迷題,亂步也能以此找到真相。
“這很有趣。”亂步仰起頭,眯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燈泡,“我能推理出車票的故事是禾澤杜撰的謊言,卻沒法證明事實不是這樣的。實話不等於事實,謊言也不等於非事實。他在寫信的時候絕對考慮到了自己的死亡,但事情絕不可能這麼簡單的結束。”
“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織田作之助開口問道。
“至少現在還不能下結論。”亂步坦然的說道,他暫時沒有看清真相,但這樣的情況不會持續太久,即使禾澤只留下一份偽證,他也能找到真相的。
織田作之助看了亂步一眼,他似乎有了自己的答案,便不再追問什麼。
印表機周圍空了下來,亂步沒在意織田的離開,他保持著對天花板的注視,咬碎了口中的糖果。
禾澤的故事本身無法證明,這意味著它可能是任何答案。
他提供了另一種可能性,織田即使知道禾澤在胡說八道,也不會再相信他已經死了,讓自己相信一個有可能死了的友人活著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但讓自己相信還有可能活著的友人死了就需要極強的信念感了。
這就是即使故事漏洞百出、即使一定會被認為是胡說八道,禾澤也要寫下這個故事的原因。
織田越是不願承認禾澤已經死了,就越難否定這個故事,這樣一來,沒法讓自己否定這個故事的織田,他尋找書的理由也不復存在了。
這樣,禾澤的目的就達到了。
禾澤不擅長撒謊,但很多時候,目的的達成並不需要用到精妙卓倫的謊言。只需要給出一個可能性,人們便會自己欺騙自己。
亂步抖開信紙,這是他第二次閱讀了——他唯一保留的原件,屬於自己的那封信。
『這部分是寫給亂步的』
『抱歉,沒法信守承諾兌現剩下的點心了。』
『我知道亂步非常聰明的,我也知道亂步幫助我並不是為了點心,而是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