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用微笑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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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塞已然成了半個廢墟,但好在上樓的旋轉階梯依然完好。空曠的建築內發出不小的回聲,在這棟建築中,無論是隔音效果還是擴音效果都很好。
擔心費奧多爾的傷口再次撕裂,我們都走的很慢。雖說我一直在放慢了腳步等他,一不注意偶爾也會快他那麼一步。
“費佳想奪取書,那之後呢?費佳想寫什麼故事。”我壓低聲音開口問道,登上階梯的回聲也遮掩了我說話的聲音。
“沒有之後了。”費奧多爾開口說道。
我愣了愣,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他。
而費奧多爾平靜的望著我。
“如果贏的人是我。這之後故事就不會再有你的存在,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費奧多爾靜靜的開口說道。
我眨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啊。”我開口說道,一下沒捋順他的意思,感覺非常困惑,“就是因為會這樣,我才要問你的啊。”
不知道為什麼,費奧多爾的表情看上去一言難盡。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就此二次發問,巨大的聲響就從樓上傳來。
我被聲響吸引,半秒鐘後終於意識到了最要緊的事情是什麼。
閒聊時間到此結束,我和費奧多爾對視了一眼,之後迅速跑向聲音的源頭,那是上層的大廳。
我用力推開了大門。
門內,太宰先生臉色慘白。穿著白衣服的費奧多爾正握著一把鋒利水果刀,彷彿只要我再晚出現一秒,它就會刺入太宰先生的胸膛。
我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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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了一篇基於現實而發展的模組。
那篇模組的名字按照澀澤龍彥的建議起名為《蘋果》。
在雪原旅行的日子裡,我常常會構思那篇現實的模組,設想著其中的轉折和死亡。
霧區的出現必定會帶來許多的傷亡,當初所經歷的那場龍頭戰爭就是這樣,我設想過許多死亡,並將他們寫在模組。
誰都可能會死,如果這個模組這個落於現實的模組被的玩家們遊戲到崩潰,連守密人都可能會死。
這本來就是公平的、正常的、必然的事情。
要說有什麼阻礙著我成為一個優秀公平的kp。或許就是那麻煩的性格弱點、麻煩的救人強迫症吧。
穿著白色禮服的費奧多爾顯得更加優雅沉靜。他的視線沉默的略過我,接著略過我身後的另一個『他自己』。室內掀起風浪。
他靜靜的收回了視線,鬆開了手指。
水果刀“噹啷”一聲掉到了地上。費奧多爾後退一步,轉身離開了。
這裡是骸塞內部的大廳,出口不止一個。
寶石屋被猩紅色的能量席捲、攪碎,糾纏的存在著。費奧多爾略過我,跟上了另一個自己。
在無視對方這方面,我跟費奧多爾可以算是彼此彼此。他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跟另一個自己走了。我也完全無視了兩人,深吸一口氣,迅速來到太宰先生身邊。
一個公平公正的守密人應該平等的關注所有玩家的動向。但我似乎是不夠公正的。
但是沒辦法,做都做了,下次再改。
十分鐘前,骸塞廢墟外部。
龐大的、如同末日巨獸般的存在無休止的逸散著可怕的能量。它的身影是猩紅的、汙濁的,它只是存在,就在頃刻間將周圍的一切建築撕碎。
“我記得他。那個第一次對我造成威脅的男人,在我被殺死之後。”澀澤龍彥撫摸著手下重新集聚的、半透明的龍,開口對他的挑戰者們說道,“他的寶石馬上要歸我所有了,而龍不會消失——”
盤旋的、異能而成的龍彷彿孵化般鼓動著。他被擊碎過一次,理應消失的,但只要澀澤龍彥沒有消失,要不了多久這樣的特異點就能重新集聚。
鏡花沒法不注意到那不遠處的、壓抑的、逸散的重力。那是中也先生的異能力,港口黑手黨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強大。它曾是捍衛港口、捍衛橫濱最有力的力量,如今卻成了整個橫濱的災厄。
澀澤龍彥並不被它所吸引,因為那樣的異能力自分離出起註定是屬於他的。
黑色布料形成的利刃毫不客氣的要將他們切碎,卻反被澀澤龍彥抓緊控制,將被天魔纏鎧圍繞著的芥川甩飛。
“——那是異能力最本質的樣子。”澀澤龍彥開口說道,只是簡簡單單的出手便將所有威脅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