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集聚。
白色的、非人的人同異能力一般漂浮在空中,他的手下,龍在再一次匯聚,它似乎不似剛在一般具有實體,而是半透明在霧氣形成的胎水中沉浮。
末廣鐵腸距離它太遠了,即使將路上的障礙物都清理掉,遵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的原則,也不可能迅速幹倒,它在鐳缽街與市區的邊界,骸塞之上。
懸梯從天而降,直升機的外殼已經有了破損的痕跡。條野眯著眼睛和他招了招手,大倉燁子帶著墨鏡駕駛著飛機,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末廣收回視線,踏上了繩梯。
重力的紅色人影動了一下。
血紅的霧氣席捲了整個橫濱,隱約可窺見霧氣掩藏著的、巨大的龍。
異能的湧動比剛才更加劇烈,我比剛才要更適應些,卻依然覺得非常難受。天上,那條龍正在跟另一個力量戰鬥著。
——那是汙濁的力量。
這個世界的中也從天而降發動了名為『汙濁』的力量,要將這條耀武揚威的龍給碾碎。
樓上的玻璃窗在此時碎裂開來,窗邊隱約可見一個白色的人影。
生活在一個存在著異能力的世界,如果你的異能力和武力無關,你就知道此時此刻該做些什麼。
我拽著費奧多爾,轉移到了建築之內,避開了窗內之人的視線。
能出現在這兒的、白色頭髮的人,就算臉盲也猜得出他是誰。我只是來確認模組的發展是否順暢的,不是來捱打的。
身側的費奧多爾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我轉過頭望去,就看見他的胸口滿是鮮血。
“傷口崩開了。”流血流的歡的費奧多爾還不忘向我解釋一句。
我調節反射的鬆開了手。
“我弄得嗎?”我開口問道,看上去要多冷靜有多冷靜,但實際上腦子裡已經全是糨糊了。
“傷口太大了,很正常。”費奧多爾虛弱的,好聲好氣的解釋的。
我現在不止腦子裡是糨糊了,我覺得我的喉嚨也被糊住了。
你在解釋什麼啊!這是解釋的時候嗎?
我沒話說了。指了指旁邊倒下的柱子示意費奧多爾過去靠著。
在當傷員這方面,費奧多爾還是挺聽話了。
我解開原先的衣服和包紮,在他的配合下重新把傷口包紮了一遍。
門外的打鬥聲不絕於耳。我迅速轉移到骸塞內部的行為明顯正確無比。
中也在對付那條龍,同樣的,有人在與澀澤龍彥對抗。
特異點帶來的異能影響讓我有些呼吸困難,連為費奧多爾包紮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把他的傷口撕裂了。
這會兒我算是沒心情關注模組進展的如何了,因為費奧多爾看上去要死了。
家
我重新包紮傷口,包了半天才把血止住,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血已經流的滿地都是了。
“你這哪是傷口崩開啊,大動脈都崩開了吧。”我努力按住傷口,想嘗試透過吐槽來緩解情緒,然而這一行為卻是失敗的,我說話的聲音都不怎麼穩定。
我早就不會因為見血而感到難受了,然而在特異點的影響的眩暈感下,我卻被迫勾起了過去的回憶,回憶起曾經的無數次一樣為血感到眩暈、手腳發冷的感覺。費奧多爾臉色慘白,彷彿下一刻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雖然他的死會讓許多人開香檳慶祝。
“沒關係,一時半刻死不了的。”費奧多爾平靜的說道,靜靜的望著我,“所以你的手為什麼在發抖?”
“……因為這是一個改不掉的缺點。”我開口回答道。
費奧多爾沉默了一下,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禾澤君碰上我可真是倒黴啊。”
“因為你覺得你很壞?”我反問道。
費奧多爾沒有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至少其他人就不會碰上你了。”於是我選擇自問自答。
“你還挺有奉獻精神的。”費奧多爾開口說道。
他真的很會銳評。
傷口包紮完後,我又硬灌了費奧多爾兩瓶葡萄糖口服液。實際上或許沒什麼用,但心理安慰效果顯著,我雖然依然很難受,但那種因為心理作用導致的手腳發冷消失了。
我終於是放鬆了身體,準備對費奧多爾叮囑些什麼,然而緊接著的,隨著巨大的嗡鳴與悶響,龐大的異能力將整個骸塞覆蓋住了,閃爍的文字包裹著每一個角落,我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