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會記得那過往中與太宰有關的一切,太宰書寫的一切,他壓抑的童年和給予他複雜情感的慧女士,他人生中形形色色在他身上增添痕跡的過客。
他回來的那天可能會帶著弄不清狀況的困擾,然後聽說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死訊,但卻並不理解這意味著什麼。縱使有人告訴他他們曾經認識,在空白的記憶面前,禾澤只會把那位“連記都沒去記”的首領先生當做人生中不重要的過客。
在岌岌可危的世界線上,他或許一輩子都無法回憶起關於他的那部分記憶,一同忘卻的還有關於他的所有悲傷。
——忘記過往的一切,忘記故事的書寫者。這並不是什麼壞事,因為禾澤的多數回憶都不堪回首,美好的那部分也註定失去。
而橫濱會替他記住。
“——他再也不必為過去感到困擾,也不必為了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選擇更痛苦道路,這難道不是更好的結局嗎?”
“我已經準備好了那個故事,等到一切結束,他就可以回來了。”太宰開口說道,輕飄飄的望著燕秋,稍稍微笑了一下,“神明先生還是別來阻止我了。”
燕秋看著太宰的眼睛,卻無論如何都讀不懂其中的情緒。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多餘的熵了,你想達成這個故事,只能藉助禾澤手上的那份熵,時間卡的太緊了。你考慮過失敗的後果嗎?”燕秋只能在計劃的可行性層面說服太宰改變主意。
“把握還是有一些的。”太宰好聲好氣的解釋道,似乎並不擔心這個問題,“更何況,要是真出了什麼差錯,不還有神明先生你在麼。”
燕秋先是沒反應過來,又很快意識到了太宰的意思,直接就氣笑了。
“算盤打的還挺響。”燕秋被氣笑了,他覺得他和太宰的問題已經不能口頭解決了,先禮後兵也該輪到兵了。
然而他依然沒來得及『兵』一下。
因為不堪無視的小貓絕不氣餒,正在孜孜不倦的扒拉著燕秋的褲子往上排。
既然注意到了,燕秋是不可能無視小貓的。他把二宰撈到了懷裡,嫻熟的為他呼嚕毛,破防讀條也被打斷了。
葉藏是一個性格古怪的小貓,愛好奇奇怪怪,性格捉摸不透。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讓葉藏主動貼貼,他對中也和小銀就蠻高冷的。整個港口黑手黨中除了太宰,也只有會管他叫“葉藏大人”和“二宰”的敦能讓葉藏主動貼兩下了。
燕秋和葉藏的關係有待商榷,而還有麻煩的正事需要解決。
太宰很快收斂了神色,認真的拜託燕秋幫忙。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就拜託燕秋先生了。”太宰說的真的很誠懇。
……這讓他怎麼辦。
燕秋忍了又忍,維持住了他文明和諧的面貌。
“我不會幫你的,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燕秋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塊兒不近人情的石頭,懷裡的貓貓也沒讓他心軟,“我尊重禾澤本人的選擇。”
二宰“喵”了一聲,似乎在表達不滿。
這樣不近人情的話語並沒有動搖太宰分毫,他淡淡的看著燕秋,露出了困擾的、無奈的神情。
“但是,我也是他的選擇。”燕秋聽見了這樣的回答。
燕秋被噎了一秒
“……你倆曖昧過頭了吧。”終於,他忍不了了,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真實想法。
然後,太宰非常可疑的移開了視線。
——你認真的嗎?!
本來只是順勢吐槽一下的燕秋覺得很不對勁。
“……他知道你這麼選絕對會被你氣死的。”最後,他只能無視古怪的氛圍,如此頹然的評價道,然後閉眼調整了一下情緒,直接將先前的話題略過,“不過你勉強說服我了,我可以幫你一把。所以我們來談第二件事吧。”
——
霧氣瀰漫。
一切的始作俑者們各懷心思的進行著茶會。
霧氣的主人開放了他的收藏室,邀請他的客人們前往參觀。
不速的客人被拒之門外。一番調措之後。現如今,只有太宰和阿真還留在外面。
太宰坐在屬於他的那把椅子上垂眸思考著什麼,阿真則佔據了費奧多爾的椅子。懶洋洋的拿著水果刀削蘋果。
刀刃摩擦果肉的聲音吸引了太宰的注意力。
“我不建議你吃這個蘋果。”太宰輕聲說道,彷彿是某種提醒。
“說的像異能力能吃東西似的。”對除費奧多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