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後才會行動的樣子。費奧多爾先生倒是露出了些許瞭然的神情,他似乎是很瞭解自己的那類人。
“可你要做的事情正好相反。”我收回了視線,認真的開口道。
“嗯,是這樣的。”導演先生沒有否認我的話,甚至是十分認可的,他垂在桌上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視線從紅茶上移動到了我的身上,最終同我對視,“我要做的事正好相反,異能雖然只能由人來容納,卻可以透過機器來干擾,除了這裡,全世界所有的異能力者都會陸續死掉。”
“當然,最終這裡也不會例外。”
·
我沒什麼話想說,並且覺得導演先生之所以什麼重要臺詞都跟我說,絕對是因為我是在場四人裡最好嚇的一個。
……
六小時前。
略顯破舊的居民樓,牆面上沾著火藥的與油汙的痕跡,江戶川亂步獨自來到這裡,沒有迷路。
當然是不會迷路的,整個橫濱就只有兩條路他絕對不會迷路。
一條是從社長家到偵探社,另一條是從偵探社到這裡。
亂步理了理帽子,眯著眼睛抬頭望了望陽臺,某個房間的陽臺在很久以前就掛上了防盜網,不再是擺設的樣子。他收回視線,老舊的居民內並沒有電梯,於是亂步老老實實的爬了一層樓。
在一扇門前站定之後,他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房間的主人開啟了門,對他的出現感到訝異。
“亂步?你怎麼來這兒了?”織田作之助稍稍有些驚訝,雖然但看錶情並不能看出這點。
亂步不由分說的的遞給了織田作之助一串鑰匙——是他自己的。
“幫我把我的零食拿過來,在我臥室的保險櫃裡,密碼是……”亂步完全沒有回答織田作之助問題的意思,無比自然的安排著,告訴了織田作之助密碼的數字。
織田作之助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你為什麼自己不去拿?”
“太高了,好累。”亂步解釋道,是那種偵探社習以為常,換個人來橫豎都要錘他兩下的任性答案。
織田作之助抬起腦袋看了看天花板。
——沒記錯的話,亂步的房間就在他們的正樓上,並沒有多高。雖然他平日裡都住在社長家就是了。
他隨意的聯想了一下,然後收回了視線,本來還想再對亂步說些什麼的,可此時的亂步卻早就不理他了,注意力全放在了二宰身上。
“我可以摸你嗎?”亂步對二宰說道。
二宰既沒有一下子跳開,也沒有走到亂步身邊,他只是蹲坐在鞋櫃上,偶爾舔舔纏在爪子上的繃帶。
本著“沒說拒絕就是同意”的流氓原則,亂步預設他同意了,跨過門檻在鞋櫃前摸貓。
這下,織田作之助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好說的了,交代了一句“拖鞋在最底下的格子,照顧好二宰”後拎著鑰匙上樓了。
等織田作帶著一大袋零食回來了的時候,亂步正坐在沙發上擼貓,並且還在跟貓貓分享好吃的,是禾澤凍在冰箱裡的冰鎮豆花。
一人一貓炫的十分開心。
“這是禾澤給自己準備的宵夜。”織田作之助放心零食袋,雖然亂步撈禾澤的零食已經是常態了,但他還是選擇替室友挽回一下口糧。
“沒關係的。”亂步吃了一口豆花,滿意的眯了眯眼,顯然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一向如此,偵探社的大家也縱容著他,“他欠了我的點心還沒兌現完呢,而且禾澤今天晚上是不會吃它的。”
織田作之助覺得有些奇怪了。
“他今天會夜不歸宿?”織田作之助反問道。
亂步睜開了一隻眼睛,微微偏頭望了織田作之助一眼。
“不好說,但他今天一定會心情很差。”亂步回答道。
聽到這個答案,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
人的食慾和心情是掛鉤的,放到禾澤身上就更明顯了。如果委託不順利或者遇見一些難以避免的糟糕事情之後,心情很差的禾澤就會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吃不下飯。
一日三餐就變成了例行公事模式,抽屜裡的零食點心也全屬於亂步了。
總之,在禾澤心情不好的時候,亂步對這些零食是有繼承權的。
最後一口豆花被分享完了,亂步對著織田作之助舉起了二宰,語調帶著期待的雀躍:
“我能把貓帶到偵探社嗎?”
“他叫二宰。”織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