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引導,不知何時,也費奧多爾在茶會上落座,分享著自己那杯紅茶,他們輕而易舉的接受了局勢的反轉,即便剛才的局勢無論怎麼看都是導演先生佔優才是。
如果這片區域一定要有一個蒙鼓人的話,那必然是我。不過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的對話上面,或者說,不完全在。
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抓住了太宰的手,因為他剛才那令人心驚的漠然態度。導演先生在自顧自的喝茶,太宰也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分走了注意力,他看向我,短暫的愣神後,依然是那副漠然又虛無的神情。我卻覺得這副神情和他的情緒並不相配,他的情緒極具感染力的傳達給我,就好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我不太瞭解其中的原因,但我卻本能的不希望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能不能不要露出這副表情。
“禾澤。”太宰叫道我的名字,輕飄飄的打斷了我未盡的話語,我的心跳都似乎因此凝滯,再說不出一個字。
我忍不住想握緊他的手,但真正的動作卻是慢慢鬆開了。
“……你繼續說吧。”我嚥下了條件反射的道歉,輕聲說道。
圓桌旁,導演先生和費奧多爾也進行了短暫的交談。
“既然太宰君已經勝券在握,那我也應該讓出舞臺,不是麼?”費奧多爾開口道,似乎在回答導演先生的問題,他大概是明白了什麼,意識到了關鍵所在,便不再繼續發言在,只是將視線放在了太宰身上。
太宰也抬眼掃了他們一下,在我鬆手之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件東西。
是我的手機。
我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太宰拆掉了我的手機殼,裡面有我隨手畫的小像,以及,封在防水膜裡的書頁。
“你的習慣果然一點都沒變啊,什麼重要的東西都喜歡往手機殼裡塞。”太宰他託著手機,沒去觸碰書頁,開口說道,他沒看著我,卻在對我說話,陳述事實的語氣裡帶了一絲無奈。
我回憶起了過去把對家證物憑據夾裡面的記憶,想說“不就只在你面前表演了一次嗎?沒必要記那麼久嘛”。也很想說“不重要的也會往裡夾,我在裡面夾過零錢”,但最終,這些話我哪句也沒說。
“所以我才把它留下的。”我開口回答道。
目睹了信子的死亡,我幾乎是瞬間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導演先生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