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立fg,我就先保持沉默吧。
病人
我合上詞典,將它放回原位。信子的書桌依然保持著日常使用的痕跡,彷彿她的主人只是普通的出行,或許在某個時間,她就會回到這裡,完成一次不期而至的歸家。
可惜我比誰都更清楚這是一種奢望,奢望的錯覺讓我產生了這樣溫柔的瞎想。它經不起推敲,只有在放棄思考的瞬間才能從中汲取一絲虛假的慰藉。我將她的手機放在書桌上,手機迅速和書桌的環境,彷彿本身就該在哪裡一樣。接著,我在書桌前站定,以這樣的狀態進行著不算漫長的告別。
之後,我轉身離開了這裡。
留下取證的警察似乎想向我詢問什麼,他的眼神中是對我著裝的驚訝。在他的視角中,無論是我藍白條紋的衣服還是依然駐留在這裡的事實都非常不合常理,這意味著出乎意料。但這並不怪他,因為我此時確實像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這也並不怪我,因為精神病人並不想理會警察。所以,我同他擦肩而過了。
橫濱市民的優良美德,無論遇到多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大驚小怪。可惜的是這裡是東京,藍白條紋的衣服容易聯想到醫院或者精神病院,所以他們對於穿著這套衣服走來走去的人在大街上瞎逛的人接受度非常低。
我並沒有在意路人的想法,反正也無傷大雅,現在更重要的是另一件事——我沒有任何主動聯絡他人的方式了。
是的,因為我把信子的手機物歸原主了,而我本人的手機被我留在了醫院。
所以我只能找個沒那麼顯眼的街邊站著,等人來接我。
此時的我穿著病號服,孤零零的站在街邊,如果配上安靜的迷茫的表情就更像一個從精神病院裡走失的精神病人了。而且,一但接受了這個設定,我就更不願意回去找警察先生幫忙了——我是需要幫助的病人,應該是警察先生主動找我才是。
咳,一些無聊且無傷大雅的spy罷了……
我倒是不擔心會出什麼意外,雖然我在這個世界還沒成年、剛從醫院裡跑出來、並且鬆弛劑的藥效還沒完全消失,嗯……
但我帶著的定位器依然正常的運轉著,所以只要待在原地,助哥、路過的警察先生、或者隨便什麼誰都會把我接走的。
跟我的判斷分毫不差,沒過一會兒,就真的有人來接我了。
那人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穿著打扮和上次見面別無二致,所以,我非常順利的認出了他是誰。
——果戈裡,炸燬遊輪,讓組合蒙受慘重損失的恐怖分子,自稱“不是那個會殺掉我的人”,沒法弄清他真實想法的瘋子。
理論上,看見他的出現我多少應該驚慌一下的,因為這樣才符合正常情況。
可惜的是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很好,我編的故事應驗了”的想法當中,把這事給忘了。等到想起來時,已經錯過了表現驚慌的最佳時機。
好在果戈裡並沒有在意我這掉鏈子的反應,他饒有趣味的圍著我轉了兩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誇我品味獨特,他很喜歡。
因為設想的故事很有趣,我已經把病號服當s服了,所以也沒否認他的說法。
“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我開口詢問道。
“不是哦,我是受人之託呢。”果戈裡笑眯眯的回答道,睜開了沒被撲克牌遮蓋的、銀白色的眼睛,“禾澤君跟我走一趟吧。”
然後我就被他接走了。
總而言之,我被綁架了。
是的,在同一天,時長間隔不到四小時,我再次被綁架了。
動手的是個白髮的先生。事實證明,白髮與白髮間的差距就是那麼大,有的不像個好人,但是軍警;有的不像個壞人,但是黑手黨,還有的不像個正常人,但是……對,他確實不是正常人。
果戈裡同上次見面時沒什麼區別,依然維持著上次見面時所穿的奇裝異服,無論是遮住右眼的撲克還是圍著三角花紋的禮帽都與上次見面如出一轍。
然後,我突然理解了一切。一但接受了我是精神病人的設定,那麼來者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精神狀態很好所以來接我回精神病院的小丑果戈裡前輩。嗯,非常不錯的設定。
果戈裡保持著不變的,愉快的表情,他向我鞠躬致意,稱讚這次的見面,並提出要為我表演一個魔術。
然後,那伸到斗篷之後的右手,出現在了我的身邊。
細長的針頭貼著面板,讓我產生了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