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寶貴的精神財富。因此它的正確性無關緊要。
總之,只要把寶貴的東西留下就好了。
想要保留寶貴的東西,就會成為我模仿普通人的瑕疵。
我的願望和行為的矛盾大概被國木田老師看穿了吧,所以他才會提出與理想截然相反的說辭,僅僅只是在迴護我的願望。
“不會對偵探社不利的。”我回答道,捏了捏手指,沒再說話。
——或許我該說聲謝謝的。
有那麼一瞬間,我如此考慮,最終也沒那麼做。
雖然還沒總結出規律,但我也逐漸開始明白,有些感謝和道歉是沒必要說出口的。
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的。
“嗯,對了。國木田老師其實不用太擔心我的,我可以完全管好我自己的……至少百分之八十可以。”我開口說道,也間接的把話題從遊輪上岔開了。
“即使港口afia的問題按下不談,你這身病號服也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車子拐了個彎,之後國木田老師才接話道。
“它是有意義的,”我回答道,瞄了一眼病號服的口袋,“雖然這屬於那百分之二十的失誤,但它很有用的。”
“哦。”國木田老師敷衍的應了一聲,大多數注意力都放在了路況上,“所以那個失誤到底是什麼?”
我的腦海中劃過信子的身影,在我的腦海中,她的外貌只有臨死前的一瞬間是清晰的。
“我失去了一個朋友。”我輕聲回答道,儘可能的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失去了,我的行為不夠成熟,觀察的不夠細緻,所以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這是我的錯。”
“……到底發生了什麼?”國木田老師試圖理解,但似乎失敗了。
我用著簡略的、平鋪直敘的話語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事。
“這怎麼看都是對方的錯啊。”聽完講述的國木田老師不出所料的提出異議——他就沒同意過我什麼話。
“客觀來看或許是這樣。可如果不認為自己有責任,不就相當於直接認輸,認為自己什麼也改變不了了嗎?”我開口說道,“我覺得我還有上升空間,無論如何,我不想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國木田老師突然猜了剎車。
車子暫時停靠在了路邊,我不明就裡的抬起頭。
“禾澤。”國木田老師叫到我的名字,他不再透過後視鏡和我交流,而是直接轉過頭,認真的問道,“你精神狀態還好嗎?”
我很想把這當做是對我恨鐵不成鋼的玩笑話,但非常遺憾,我清楚的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擔心。
“我精神狀況很好啊……”我這麼說著,卻完全做不到跟這樣眼神的國木田老師對視。
最後只能投降放棄了,用底氣不足的聲音說道:
“好吧……非常不好。雖然知道是不對的,但我真的很想把信子的死遷怒到蒼王身上。”
任何人的教導都只有指引的作用,思考的、前進的人永遠只能是自己。
在意想不到的、理應令我感到悲傷的事情發生後,我終於成功抓住了那最強烈的情緒,於是我在這時將這樣的情緒告訴了國木田老師,“我想要揍他,往死裡揍的那種。”
我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腦補了國木田老師不贊同的樣子,甚至打好了腹稿準備在他說完後開口道歉。
然而國木田老師卻什麼也沒說,反而露出了鬆了口氣的表情。
只在我們依照地址到了信子的家後說了句“別打太狠”。
我驚疑不定的望著國木田老師,並且趕在他發現前收回了視線。
越來越弄不懂常人對“正常”的標準是什麼了,雖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是被關心的,但這種“弄不清別人想要的是什麼”的感覺真的讓人很焦躁。
所幸已經到了目的地,我也有了足夠的藉口說服自己不再細想這件事。
所謂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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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調查目的的闖民宅偵探社沒少做,大多時候都能得到主人的諒解。而這間房間卻是不同的,它的主人已經不可能去原諒任何人了。
我花了半分鐘開啟了門,跟國木田老師一起進門了,在信子的家裡和蒼約見,在旁觀者看來或許是存在一些心理學技巧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但對我來說,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而已。
我沒有充裕的時間,又想再證實一件事。於是,我跟國木田老師來到了信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