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脆弱,上面書寫任何內容都會導致世界的崩壞。而費佳手中的,卻是真實世界中的書頁,即使只有半張,也能為對這個世界造成穩定的、極具統御力的影響。
費奧多爾個人推測,現實世界的書頁為這個世界帶來了更多的本質上的概念,使它接近現實而趨於穩定。當費爾多爾身處這個世界並書寫『故事』時,它會被當做真實世界,而書頁會從其他世界中抽取可能性。使用它不會使這個世界崩壞,由此,本身充滿不確定因素的實驗都能在書的作用下得到唯一的答案。
能透過『故事』到來就能透過『故事』回去,即使只有半張書頁,也足夠他寫下既定的結局。
對費奧多爾來說,這個倒影世界就是他的道具製作工坊,他在這裡製作真實演出所需要的道具。無論他的計劃有多肆無忌憚,等到計劃的終幕,那些痕跡都會被舞臺的燈光掩蓋。他那邊的敵人們永遠不可能發現另一個世界產生痕跡,只能在為時已晚的時間裡無可奈何的死去。
當然,這僅僅是他個人計劃的那部分而已。書頁被一分為二,有計劃的可不止他一個。
——或許確實只有他自己。
書頁上半部分的書寫者,怎麼不算他“自己”呢?
費奧多爾看著眼前的另一個自己,如此想著。
即使熟知自己的思考方式,費奧多爾依然不瞭解另一個自己的真實目的。他知道那個叫“禾澤釋之助”的人是“他”用書頁創造出來的,可卻看不懂禾澤的用處。他有花時間瞭解過對方,卻依然看不透他的價值所在——至少是不值得用半面書頁來創造的。作為工具,禾澤釋之助達不到這種價值。就如同費奧多爾創造埃塔,即使是非常重要的研究人員,他也僅僅只用了一行字而已。
費奧多爾對另一個自己的目的一無所知,而另一個自己卻清晰的知道他的目的。這不行的,這對自己很不利。所以,在『故事』中,費奧多爾竭盡所能的隔絕在外,將見面的機會壓到了最後一刻。他小心的,謹慎的應對著對方,不露出一絲破綻。
直到對方這樣說道——
“這麼說,我的世界就這樣被你當成了達成目的的工具了?”
一瞬間,費奧多爾覺得有什麼繃緊的東西斷掉了。
什麼嘛……原來是這樣啊……
費奧多爾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一直懸掛在他頭上的達克摩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