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力的擦掉眼淚。
“原來禾澤還會哭麼……”
隱隱約約,我聽見太宰似乎在這樣發問著。
“……抱歉,忘掉它吧。”我努力用著平穩的聲調開口道,儘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來掩飾此時的茫然。
還有社死。
疼痛或者悲傷,哭泣的原因大多如此。但這兩種情緒我都不會有才是,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呢?
這個問題困擾著我,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自己解答。
問別人就更不現實了,這種事情還是全世界一起失憶比較好……
……
太宰的視線落在禾澤的手掌上,短暫的沉默了起來。
禾澤很少帶手套。對他來說,手套是很容易牽動起糟糕記憶的物品,那些在拷問室裡並不愉快的學習經歷。
當離開逼仄狹小的房間,以為可以抽身出去假裝無事發生時,手套之下的血跡卻清晰的存在著提醒著他的所作所為。
當禾澤還是個黑手黨的時候,他在工作期間只帶過一次手套,是為了熟練運營的異能力和學習拷問技巧而佩戴的手套。然而對此毫無瞭解的禾澤卻選擇了一雙錯誤的手套,那雙手套不具備防水的功能,即使黑色的布料能稍作掩飾,卻不會對結果產生任何影響。
——等到課程結束,他摘下手套之後,表情應該會很精彩吧。
太宰這樣想著,沒有說出任何提醒的話語。
這並不是出自於什麼惡趣味,他只是沒興趣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已。
而且,他的手指被手套嚴絲合縫的包裹住的樣子確實很好看。所以太宰沒有提出這點的必要。
太宰並不知道那天之後禾澤摘下手套時是什麼表情,那雙手套被留在了盥洗室的垃圾桶裡。從那天開始禾澤就再也沒在工作期間帶過手套了。只有在極其正式的場合之下才會勉強戴上撐場面。
就像現在。
這雙黑白拼切的手套極具特色,是造價高昂的定製手套,非常容易看出是源自於誰的審美。可惜禾澤或許真的和手套這一事物八字不合,即使是這樣的一雙手套也被毀掉了。
血跡透過白色的布料在手掌上暈染開來,隱約可以看見月牙形的傷口。與果戈裡對上、在爆炸和沉船事件中全身而退,倒是自己把自己給弄傷了。不得不說真有他的。
“我是不是……非常糟糕啊……或者在太宰眼裡我什麼都不是……這樣……”
太宰從口袋裡拿出藥瓶的時候,禾澤就是這樣低著頭開口說道。
——只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