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喝熱水?”助哥頭看了我一眼,雖然看不太出來,但確實是非常迷惑的。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啊,是隔壁國家的治療方法。”我比劃著介紹道,“那邊感冒是喝熱水治病的。”
在常人的眼裡,喝冷水才是正常現象。生病肯定是要多喝冷水的,我倒是兩種方法都試過,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科學依據,但個人感覺,還是喝熱水好的快點。
當初剛去中國水土不服,就是被室長逼著喝熱水治好的,不多,整整八杯罷了。
我當時震驚極了,就是那種十年社恐見到頂尖社牛的震驚。天知道那時我和室長才第一次見面啊!
天地可鑑,就算你不是社恐,遇見一個剛見面只認識不到幾個鐘頭就給你灌八杯熱水的男人你也會傻掉的。
“感冒喝熱水可以治病,是嗎。”一個清晰的聲音響起,是坐在辦公區偏裡面一點的位置,一個帶著眼鏡的年齡與我現在相仿的少年。正在一個寫著“理想”二字的墨綠色手賬本上記錄這什麼。
“是哦,而且要喝夠八杯呢。”我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道,稍稍打量了一下他。
是一個身穿白色襯衫淺咖啡色針織馬甲的,有著姜色頭髮的莫約十六歲的少年。就算只是初次見面,也能一秒看出他與常人的不同——不只是手握異能力的感覺,而是那種遠超於常人的堅定意志。總之,就是一看你就知道他是個極其自律的學霸的感覺。
我從我記憶中犄角旮旯的地方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和這人相關的記憶。助哥和我閒聊時提過的。
國木田獨步,武裝偵探社的實習生,是一個超級厲害的學霸——指現年十六已經在上大三了。
焯,人類真是種可怕的生物,大概只有我是人類進化的漏網之魚吧。
在我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淚目的時候,這個超越進化的學霸同學正在唸念有詞的在手賬本上寫東西。
“嗯,感……冒……要……喝……夠……八……杯……水……”他一邊這麼低聲說著,一邊記錄著。
我眨了一下眼睛,不動聲色的開口。
“裡面還要加醋。”
“裡……面……還……要……加……”
真、真的一併記錄了!
別啊別啊,別真往裡面加醋啊!
“騙你的。”我趕緊就此打住,實話實說。
然後他低著頭,默默的捏斷了鋼筆。我當時心虛極了,真的已經能感受到他正在醞釀的暴躁了!
“對不起,不過多喝熱水是真的有效!”此時,求生欲使我麻溜的道歉。噫嗚嗚嗚,國木田同學,我是真沒想到你這麼好忽悠。
好忽悠的國木田同學把報廢的鋼筆丟進垃圾桶裡,望向我。
“你好,我是實習社員國木田。你是禾澤君吧?聽說是被織田安排了很高難度的入社測試,導致現在都沒有完成。”他說道最後,面露譴責的朝助哥看了一眼。助哥望回去的眼神無波無瀾,我敢打賭他壓根沒注意這邊,呆毛沒晃,發呆實錘了。
“要我說織田也太隨意了,怎麼能拿這種規模的委託交給新人作為入社測試。”國木田獨步把手賬本收回口袋,抱著手臂說道。
“不可以嗎?”助哥稍微偏了一下腦袋。
“不可以啊!哪有第一次進行委託任務剛開頭就被送與謝野醫生那裡的啊!”國木田暴躁的碎碎念起來,“這樣子會影響社裡的聲譽的!到時候大家都會認為調查員是送命的工作……”
嗯?
“不是嗎?”我忍不住問了。>/>
眾所周知,調查員系高危職業,入坑半年我幾十張卡只有兩張卡還活著。
國木田沉默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助哥一眼。
“織田,你先過來。我跟你說兩句話。”然後就把助哥拽到茶水間去了。
我扭開保溫杯喝了口熱水,對他們的悄悄話內容做了幾種簡單的猜測,靠譜的離譜的都有,但似乎對我都沒啥實質影響。於是我就不在意了,靠在牆上安靜的喝熱水。
過了一會兒他們從茶水間出來了,我熱水也喝了一半了。
看上去他倆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我和助哥對視了一眼,可惜我的心理學一如既往地不合格,完全沒理解助哥的眼神。
“事件既然已經擴大化了,社長和亂步大人一起出差了,暫時不在社裡。他的意思是讓我臨時加入你們調查組,協助你們調查,還有完成你的入社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