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是情報員的基本原則,黑手黨要遵守不聞不問的保密原則,告訴我就是他職業失格,所以我不能問,他也不能說。所以我更糾結了。
可惡的情報員就是有那麼強的保密意識,還詭計多端,還掛我電話——雖然掛電話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掛電話這事就挺讓我生氣的。
除了掛電話這事我可以記一輩子,其他方面我和安吾倒是沒發生過什麼爭執衝突,也沒因為什麼事生過安吾的氣,雖然我們對很多事情的態度差別都很大。
比方說對秘密的態度——我對秘密看的很淡,不喜歡持有秘密,既不會淺交言深,也不會過多隱瞞。像是穿越啊,來自另一個世界啊之類的、被他人當做秘密看待的事情,我都沒有刻意隱瞞。隱瞞麻煩又沒意思,我不喜歡做麻煩又沒意思的事情。
不過安吾就完全不同了,安吾簡直就是秘密的代名詞,他總是有很多秘密,並且很狡猾,永遠知道如何用不重要的秘密來保護重要的秘密。在沒有隱瞞秘密的人的眼裡,這種擁有很多秘密的人,就像是果醬冰激凌上的蔓越莓果醬一樣顯眼。
這種感覺很可能是相互的。人總是能很輕易的察覺出與己不同的存在的,就像是人能很輕易的辨別同類一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認為他會有想觀察確認我。就像是我偶爾也會有想觀察確認他的衝動一樣——我是源自於一些純粹的好奇心,或許安吾的理由會更成熟一點?
也不一定,他和我差不多大來著。
不過不管安吾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他的做法都是很完美的。完美的有些狡猾,但讓人完全生不起氣來。因為在那之後,他也向我分享了一個秘密。
一個關於“書”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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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澤,你說你想調查關於田村一郎的事情、弄清楚那件事,對嗎?”在我準備離開時,安吾叫住了我,即使問話也帶著情報員資訊保護式的語焉不詳。
“安吾有和他相關的情報?”我反問道。
“只是知道一些特別的事情。”安吾回答道,這時旁邊的尾隨者已經被他弄暈了,“你聽說過‘書’的傳聞嗎?那個流傳在世界各個角落的都市傳聞——它其實是真的。”
“——傳說中,只要擁有書,你就能實現任何願望。它可以讓寫在上面的文字成真。”
“獨步吟客的加強版本?”我試探的問道。
“這根本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