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桌上被我圈畫過的剪報丟進了碎紙機。剪報上的內容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是一個議員被爆出醜聞在鞠躬道歉,以及議會建議解散內閣普通政治新聞。只是政治方面的打打殺殺罷了,要不是那個爆出醜聞的議員正好姓吉田,又正好和花戶學校的真校長先生長得很像,我都不會去剪這片報紙。不過現在看來也用不太上了,最後事情也沒發展到我預想的最壞的地步,於是我就直接碎紙機處理了。
結果就在碎紙機運作的時候,偵探社闖進了兩個人。
唉,我真不想講述關於這兩個人的故事,糟糕的故事會影響心情,而這兩個人的故事尤為糟糕——他們是來找茬的,理直氣壯,吵吵嚷嚷。就好像廣雅希子的失蹤應該由偵探社負責一樣。
國木田老師出去外勤了,助哥還在遲到。我本人完全處理不來這種情況,這麼說也不太準確,我真正糾結的是,什麼時候用異能力叫他們回家吃飯比較合理自然,順便還淺淺的考慮這麼做到底合不合理。我不太確定調查員的辦事底線在那裡,怎麼做才算合情合理又不過火。於是我抑制住了使用異能力的想法,暫時。
結果最後這個問題還是亂步解決了。
“你做事真奇怪啊,大叔。”亂步無聊的趴在桌上,仰著腦袋說道。成功把面對火力的我救出了苦海。
他無聊的把空了的薯片袋壓平對疊起來,接著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什麼都不會問,假裝無視發生的回家去。”
這樣的話理所當然的換來了對方的怒吼。
“你以為你在說什麼?!只不過是家小小的偵探社,沒有議會的支援,又算是什麼東西!”
襪去,你也知道我們只是一家小偵探社。要什麼議會支援啊?
我這麼想著,不過並沒有說出這句話。倒不是像平時一樣考慮著這句話會不會惹人生氣——有些人的想法是沒必要考慮的——主要是因為我在想更重要的事。
比起好奇偵探社和議會的聯絡,我更希望我能想到怎樣能不著痕跡的使用異能力叫他們滾蛋的方法。
亂步好像完全沒聽見他對偵探社詆譭般的評價,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大叔是在準備競選議員的位置吧。雖然內閣的任期還沒到,但是解散內閣的言論已經從議會那裡傳開了。是打算擔任議員的同時一起擔任內閣成員嗎?真是自信的想法啊。”
“你說這些做什麼?”
“想要知道你女兒的下落完全可以哦,雖然你沒有支付委託金,但我們偵探社也不是第一次不收報酬的做售後了,不過最後的結果是不是你想要的就不好說了。”亂步眯起的眼睛稍稍睜開了一點,像是全知全能般無比肯定的說道,“不,結果絕對是你不想要的哦。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回去吧。沒猜錯的話,你們是打算以這個異能實驗為藉口,添上最後一把火,讓內閣徹底解散吧。不錯不錯,外部競爭看起來要大勝利了。需要解決的就只是內部競爭了吧。”
我感覺自己是沒聽懂的,但又好像是隱約聽懂了一點,沒辦法,政治學的有點差勁。
但廣雅先生似乎是完全聽懂了,表情變得緊張而焦躁。
看到他這幅表情,我就突然懂了。
“唔哦!是這樣吧。如果真的要將這個不太光彩異能實驗曝光出來,以此來加快內閣的解散速度,組建新內閣。那麼作為重要而特別的研究人員,花戶愛和廣雅希子的事情也會一起曝光,關於廣雅希子在學校所做的一切也會一起被曝光。沾染上不好風評的廣雅家就會在新內閣的內閣成員選拔中失去優勢,甚至競選議員都會變得沒那麼有把握。”我適時的說道,得到了亂步“不錯不錯”的表揚——其實不太需要。並且如我所想的給廣雅先生造成了心裡壓力——這個還挺重要的。
“教出這樣的女兒,怎麼看都是你們的問題吧,畢竟你們都很清楚她在學校裡都做了些什麼。‘體面人家的異能力者是人上人的存在,和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不一樣,他們只是資源,資源就不該浪費資源。’你都是這麼教導她的吧。所以她才會在學校使用各種手段中傷反對她的人吧。”亂步推了推眼睛,語調毫無變化的說道。廣雅先生整個人都傻掉了,一臉震驚的望著亂步,那是對於亂步輕而易舉複述出他想法的極致恐懼。政客是無法接受自己的想法被看穿的,這會讓他們產生極度的不安全感,因為政治就是要披上光鮮亮麗的外衣,才能在眾人面前保持長袖善舞的優雅姿態的。
亂步讓他感受到了危險,他只能斟酌此事深思熟慮,其實這只是一道簡